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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查吧。&rdo;
陸遠喝了一口水，看著手裡的杯子，輕輕晃了晃，杯子裡的水漾出一圈圈小波紋，盯著杯子裡的水，他想起一件事：&ldo;凡宇，我聞到的那種香味，可能是海棠。&rdo;
&ldo;你怎麼確定的？&rdo;孟凡宇夾著煙的手微微地顫了一下，他把煙掐滅，手放到口袋裡。
&ldo;我還沒想明白這事，&rdo;陸遠皺皺眉，&ldo;我在鄰居家裡聞到了，他說是海棠。&rdo;
&ldo;是麼？他能聞到？&rdo;
&ldo;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他為什麼能聞到，而且他滿屋子都是這個味，身上也是，可是我平時也從沒在他身上聞到過，就今天早上……&rdo;陸遠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和蘇墨接觸的次數不多，但很近距離地待著也從沒聞到過他身上有這種味道，&ldo;他還說這是埋了死人在下面的海棠才有的味道……&rdo;
孟凡宇不說話，只是靜靜坐著。
蘇墨，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果然是不擇手段了嗎……
&ldo;我先走了。&rdo;陸遠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站了起來。
&ldo;現在就去查檔案麼？&rdo;
&ldo;查檔案還要先辦手續，&rdo;陸遠頓了頓，&ldo;我想先查查蘇墨。&rdo;
14
14、14 困鏡
陸遠一大早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程波正一臉不高興地坐在蔣志明的位子上。他心裡有點犯嘀咕，不會是昨天讓人去查蘇墨的事暴露了吧。查人不歸他們技術科管，他是悄悄找了個關係好的同事幫忙，要是讓程波知道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ldo;程哥。&rdo;陸遠走到程波身邊，看到他手上拿著個檔案袋。
程波正愁找不到人開罵，倆小實習生都躲到一邊，一副受氣小媳婦樣，他都懶得開口，現在看到陸遠，算是抓住一個了。他把檔案袋往陸遠身上一扔：&ldo;這怎麼個意思？你們技術科也玩猜猜看了麼？&rdo;
陸遠沒接話，打開檔案袋看了看，是一份屍檢報告。
死因不明。
腹腔內部異常腐敗現象原因不明。
下面簽著蔣志明的名字。
&ldo;說今天要出報告……可是時間的確有點緊，這個確實是不明……&rdo;陸遠翻著報告，心想蔣志明到是很聰明，這報告扔上去了，人就躲一邊了，程波過來獅子吼就剩他一個人頂著。
&ldo;屍檢哪次不是三個小時之內就完了的，這些屍體在現場的時候不就已經確定了死因了嗎，怎麼現在給我來個不明？&rdo;
&ldo;因為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死亡時間在30個小時之內的人，體內的腐敗程度卻超過2周。&rdo;陸遠解釋了一下，又往前找了找，看到了關於那個黃色粘液的檢測報告。
包裹物為水溶性醫用膠囊。液體成份為蜂蜜。
陸遠盯著這兩個字，完全愣了，蜂蜜？蜂蜜？
&ldo;這麼大的案子，影響很壞，市里還在申報文明城市，現在出這麼檔子事，局裡已經成立了專案組了，要限期破案。&rdo;程波頓了頓，他發現陸遠只顧盯著報告，似乎沒在聽他說什麼，於是拿起蔣志明的杯子，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陸遠這才抬起了頭。
&ldo;省里調了技術人員過來，你們配合一下，不要再給我弄出什麼靈異報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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