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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之為無物,我做不到啊,尤其是在一次有個比翼鳥的小姑娘羞答答地敲開院門,又羞答答地表示了自薦為婢的意願。在我再三婉拒後,那姑娘心一橫,居然道:&ldo;夫人有了身子也是不便伺候殿下的,小女不求名分,但能暖被也是甘願的。&rdo;
我當場被震得魂飛魄散,扶著籬笆久久不能言語。
正巧秦卷端著碗走過來,那姑娘看到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眼睛瞬間一亮,嬌嬌怯怯地喚了聲:&ldo;殿下。&rdo;在羽族裡,鳳凰乃天生的帝王,少年時的秦卷得她一聲殿下,喚得也不為失禮。
秦卷攪了攪勺子,蹙眉看她道:&ldo;你是誰?&rdo;
&ldo;……&rdo;受了一些些打擊的姑娘,挺挺腰又道:&ldo;小女、小女是比翼族長的女兒,殿下難道忘記了麼?小女曾與殿下在山坳口處相遇,殿下還夸小女歌聲婉轉動聽。&rdo;
被晾到一邊的我有些掛不住臉了,好你個秦卷,枉我千防萬防,仍防不住你一枝紅杏出牆來!
在我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斬掉這枝爛桃花時,秦卷將藥碗遞了過來道:&ldo;涼了,快喝。&rdo;
我鼓著眼看他不接碗,他不明所以地挑挑眉,俄而露出副瞭然神色,對那姑娘笑笑:&ldo;她這人一貫愛撒嬌。&rdo;說著盛了勺湯藥送到我唇邊溫聲道:&ldo;來。&rdo;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我抖了抖,眼角餘光瞥到那快受不住的比翼鳥姑娘,違心地微笑著受納了。
打發走了小比翼鳥,轉身冷眼瞥了瞥他:&ldo;歌聲婉轉?還動聽?&rdo;
秦卷端著碗道:&ldo;聲音確實不錯,就是臉面麼……&rdo;他輕輕地掃了我一眼,笑道:&ldo;長得不行。&rdo;
我怒指他道:&ldo;死色胚!&rdo;
……
眼見著自己的肚子吹了氣似的鼓了起來,我的行動也很是不便了起來,索性便窩在屋中不再往外晃蕩。這幾日的脾氣也愈發得不好了起來,秦卷對雞蛋裡挑骨頭的我也不作惱,服侍起來反倒更加盡心了起來,任勞任怨還任我罵。大體上一切都朝著穩妥樂觀的方向發展,若真說有什麼煩憂的,就是快到臨盆時這段日子裡的睡眠已成為了件極痛苦的事。
因為我發夢,而且,淨是噩夢。噩夢便也罷了,在夢中無窮無盡地追逐驚醒後,我的雙腿總是不由自主地會抽筋。抽得厲害時,經常大呼小叫將秦卷從隔壁驚得一骨碌爬起來,踹開我的門。
他雖是個少年老成之人,但也沒見過女子懷胎,頭一夜被痙攣抽搐的我嚇得面無人色,那張臉瞧著比我還蒼白幾分。只管按著我抽搐的腿,一遍遍地安慰,嘴裡還胡亂地安慰著我。
這般折騰幾夜後,捧著碟子吃金桔的我睜大眼,看著秦卷悶聲不響地在我床邊擺了張榻。我擦擦嘴嚴肅道:&ldo;男女有別。&rdo;
本就單薄的少年被我折磨得更加清瘦了些,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我又道:&ldo;成何體統!&rdo;
這回他不再沉默了,分外嫌棄地瞟了我一眼,嘟囔道:&ldo;圓得和個蛋似的,還擔心招人覬覦?&rdo;
於是當即我以絕食表達了對他言語傷害的抗議。
秦卷被我鬧得沒辦法,認栽道:&ldo;雲時,我錯了。&rdo;
轉過身子,默默拭淚不理他,他又道:&ldo;雲時,我真錯了。&rdo;
將身子轉到另一邊,還是不理他,他抽抽眼角,低聲下氣道:&ldo;你氣著餓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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