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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誹歸腹誹，我沒忘記出來的目的，趕在他沒離開前，道：&ldo;能否再請幫個忙，帶我出這破……園子。&rdo;
他欣然應許。
一路走著，基本無話可說。我偷偷看了他好幾眼，終還是被他發現了，我訕訕道：&ldo;你長得和我的一個故人很相似。&rdo;
只不過，那時候你的臉上沒有這道幾寸長的疤。
&ldo;是麼。&rdo;他似不怎麼相信，約莫我關注的眼神太明顯，他失聲笑道：&ldo;這個疤很嚇人麼?&rdo;
&ldo;還好。&rdo;我收回眼神：&ldo;只不過這個位置的傷痕，當時受傷時一定很兇險。&rdo;
他沒有答話，算是默認了。
可不是麼，身為重華的貼身侍衛，見過的死人、受過的傷，怕比走的路，經過的橋還要多了。我很想問，他在這，那重華在哪?可現在的我，該如何開這個口況且這次，他似乎是隱瞞了真實身份來到青丘。
&ldo;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rdo;自個兒糾結時，他反倒率先開了口。
我啊了聲，半晌道：&ldo;這個，那個，對了，先前看你在客棧叫她環環，為什麼塗山小白叫她阿麼?&rdo;
&ldo;塗山小白?&rdo;他似乎對我這麼直呼青丘之主的名字很詫異，但隨之道：&ldo;你說的她是塗山氏的二小姐，塗山環，小名叫阿麼，只有她的父母兄弟姐妹才如此稱呼她。&rdo;
&ldo;那你……&rdo;我想問的是那你來了，你家主子人呢?
可他似乎會錯了意，道：&ldo;我奉命送她回青丘的。&rdo;
看著侃侃而談的他，我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因為印象中重華的這個侍衛是個沉默的主，對陌生人更是惜字如金。看來，時間當真能改變一個人許多，不知重華變成了何種模樣。
&ldo;我與你只是萍水相逢，這才第二回見面，你就對我說這些不會不妥麼?&rdo;
&ldo;你是秦卷仙上身邊的人，有何不妥?&rdo;他不以為意。
是啊，現在的我，哪怕重新站到了他、重華和過去所有相識的人面前，都不會是當初的那個我了。重生過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悵然若失的感覺。對於過去，我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放得開，始終是，意難平。
&ldo;到了。&rdo;他站住腳步：&ldo;今日塗山氏老家主邀請秦卷仙上來此對弈，此刻他應該還在這裡。&rdo;
&ldo;多謝。&rdo;我低低道，跨門而入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道：&ldo;那日秦捲來蒲柳亭救我時，你可也在?&rdo;
他點了點頭。
&ldo;多謝。&rdo;我又說了一遍。
隨著引路的侍從走在鵝卵石的小道上，我想了又想，終於明白剛剛和他在一起時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是什麼了。是熟悉感，仿佛和重華在一起相處時的熟悉感……
&ldo;大人，人到了。&rdo;侍從稟告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一抬眼，碧綠入洗的茂林修竹中，一方小小石桌前一老一少二人對坐博弈，旁邊紅泥小火爐上茶水沸騰，香氣縈然而升。
&ldo;這是?&rdo;白須垂膝的老者專注地看著棋盤，放下一枚黑子。
秦卷看了我一眼，拈起粒白子，卻是對我說道：&ldo;用過早膳了麼?&rdo;
&ldo;沒有。&rdo;本就滿腹心思的我，又想起昨晚醉酒之事，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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