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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勃肌理，沾了皮膚的溫度，濃重的荷爾蒙里混了乾淨的皂香。
姜霓眼神閃躲，儘是無處安放的尷尬。
視線卻又在飄飄乎之後，落在秦硯左胸一道斜斜的傷口上，兩寸長。傷口已經癒合，凸起一道淺淺的粉色。
從前這裡是沒有傷口的。
姜霓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指尖捏著的t恤邊卻被抽走。
&ldo;還是這麼笨。&rdo;
輕飄飄的一句話。
秦硯拉著衣服邊，將手臂退出的同時轉過身，沒再給姜霓看胸前的傷口。
姜霓看著他自如地將衣服褪下，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方才被耍了。
耍她就算了，居然還嫌棄她笨。
還是這麼笨。
那年雪山腳下的小木屋，她和皮帶的金屬扣糾纏許久，不得要領，秦硯就是這麼評價她的。
臉頰上已經褪下的薄紅又覆了上來，反唇相譏的機會已經錯失。
為了將就她的身高，秦硯已經坐在床邊，順手將無菌袋和擦傷藥遞到姜霓眼前。
&ldo;麻煩姜老師了。&rdo;
姜霓看著秦硯肩背上的擦傷，小口的小火苗被一瞬澆熄。
秦硯背對著她，將整個後背袒露在她眼前。
過分性感的肌理，右側的肩背處布著一片青紫和細密的血點。
看著就疼。
姜霓咽了咽嗓子，只覺撕開無菌袋的手指都有些微顫，可嘴巴上卻還是不饒人，&ldo;你不是自己能行?&rdo;
&ldo;你剛才那個眼神，我不敢不行。&rdo;
姜霓捏著棉簽的手指驀地收緊。
秦硯說得是方才小護士讓他脫衣服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
&ldo;我沒有。&rdo;姜霓低聲反駁，氣勢上已經弱了下去。
&ldo;嗯。&rdo;秦硯輕應，像是接受了她的示弱，嗓音極淡又似有所指地補了句：&ldo;左右只被一個人看，我不吃虧。&rdo;
姜霓心尖猛然一跳，木質的棉簽棒被生生捏斷。
秦硯側眸看她，眼底有審視薄光。
須臾，他緩緩轉過頭，&ldo;姜老師，等會兒輕點。&rdo;
姜霓：&ldo;……&rdo;
重新從無菌袋裡抽出棉簽，姜霓旋開藥膏蓋，目之所及青紅可怖。
她捏著棉簽，有點不敢下手。從來都沒有做過幫人上藥這種事，姜霓很怕自己下手沒了分寸。
身前，秦硯倏地補了低淡的兩個字：&ldo;不疼。&rdo;
他像是一早就窺見了她的心思，輕而易舉。只兩個字，就能安撫她心中的緊張和慌亂。
姜霓極力控制著手下的力道，將濕涼的藥膏輕輕塗抹在細小的血點上，一點又一點。
一下又一下，柔軟的棉簽觸在皮膚上，輕啄著。秦硯低斂著眉眼，唇角抿出冷銳，上臂的肌理一點點繃緊。
不是因為疼。
清涼的藥香里混了女人身上的馨香。方才姜霓靠近的時候秦硯就嗅到了，像曠野青草尖上剔透的露水，也像貧瘠荒漠裡開出的靡艷玫瑰。
涼澀里摻了勾纏人心的香，冷涼之後，儘是甜膩的纏綿。
一牆之隔，走廊上響起腳步聲。
&ldo;好，我知道，您放心，等下我就和醫院那邊聯繫。&rdo;
是醫務室的李醫生。
腳步聲漸行漸近，隔著藍色的布簾，&ldo;吱呀‐‐&rdo;一聲，醫務室的門被人推開。
姜霓慌不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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