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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眼，給林少臣發消息：【山莊那邊有空著的溫泉房嗎?】
林少臣人在英國，秒回：【哥你說有，就必須有】
林家涉足休閒娛樂產業多年，林少臣是林家小麼，蓉市的這處度假山莊如今在他名下。
秦硯：【幫我準備一間】
停頓了一秒，秦硯又補充道：【再準備一套女士泳衣】
好半天，對面都沒動靜，就在秦硯的耐心即將告罄之際，林少臣回消息了。
【好的，哥，沒問題】
滿屏的狗腿。
綠色的小氣泡又跳出‐‐
林少臣：【弱弱問一下，什麼尺碼?】
秦硯：&ldo;……&rdo;
林少臣：【我錯了】
林少臣：【我每個尺碼都給嫂子準備一套】
秦硯：&ldo;…………&rdo;
姜霓偏頭，見秦硯不語。
&ldo;怎麼了?&rdo;
手機倏地被暗滅。
&ldo;沒事。&rdo;
秦硯將手機丟在中控台上，車子啟動。
姜霓眨眨眼，&ldo;你要是有事的話，就送我回……&rdo;
&ldo;不是。&rdo;秦硯開口解釋，&ldo;胡說八道的一些話，不適合你看。&rdo;
姜霓：嗯?
半晌，姜霓牽起唇角，往秦硯那邊湊近了一點，&ldo;你在跟他們講葷段子呀。&rdo;
秦硯：&ldo;……&rdo;
&ldo;我在開車，坐好。&rdo;
&ldo;哦。&rdo;
姜霓老老實實坐回副駕駛，視線落在華燈初上的街口，唇角的弧度卻未消。
暮色漸深，車子路過一條夜市街的時候，推著小車的商販陸陸續續擺了出來。
&ldo;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蓉市人?&rdo;姜霓冷不丁出聲。
&ldo;沒。&rdo;
秦硯應了句。
姜霓微哂。
他們之間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沒聊過。
&ldo;其實也不算是蓉市人，大概是七八歲的時候才來的，在這裡住了十幾年。那會兒上學的時候，特別喜歡和同學一起去吃這種路邊攤，覺得特別好吃。我記得我們學校門口那時候有一個冰粉攤，每天放學，都圍了好多學生。&rdo;
姜霓自顧說著，秦硯卻從她的話里聽出了懷念和戀舊。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啊‐‐&rdo;姜霓的思緒似乎變得遙遠，&ldo;後來就不吃了，他們不讓。&rdo;
很耐人尋味的一個&ldo;他們&rdo;，秦硯聽出她語氣里的沒落，沒有追問，他帶她出來，不是讓她難過的。
&ldo;我說那個冰粉攤，後來呢?&rdo;
姜霓一聽是熟悉的冰粉攤，頓時又來了興致。
&ldo;後來老婆婆的生意越做越好，就在我們學校門口開了小店，我上一次來蓉市的時候，還專門去吃過。&rdo;
&ldo;叫什麼名字。&rdo;
&ldo;陳太婆冰粉，在林蔭街上。&rdo;
回憶起在蓉市為數不多的快樂，姜霓眼底染著笑，卻見秦硯把著方向盤旋了大半圈，車身調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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