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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
司元霜一个马鞭甩下来，华笙行动不便，硬生生挨了这一鞭，疼得龇牙咧嘴。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现在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要杀你就杀吧，剥皮也好清蒸也罢，再疼也有彻底解脱的那一刻。”
说罢她将后背在马车厢壁上一靠，一副十足的“爱咋咋地”的摆烂样儿。
司元霜狐疑地望着她，“你就不担心你的王兄了？”
华笙两眼一闭，看起来已经心如死灰，“我人都死了，还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司元霜拉着马缰围着她左右打量，过了良久，她冰冷的声音才再次传入华笙耳中，“我就再信你一次。”
华笙刚松一口气，司元霜又向随从们发号施令，“所有人，轻装前行！马车就地扔下！”
也是，那林子如此浓密，有些地方阳光都透不过来，便是马匹穿行都有难度，何况是一辆八驾大马车。
不过这样一来华笙可就受苦了——一个健壮的女护卫将她从马车中一手拎起，毫不怜惜地往马背上一甩，疼得华笙两眼一花，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位大姐……”
“我不是你大姐。”
女护卫面无表情地低头瞟了她一眼，华笙看清了她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这才认出原来她就是司元霜的左护法辛文，一个深受司元霜信赖的人物。
“我是个病号，麻烦您动作轻一点儿，我受不了。”
辛文刚要低头和她说些什么，司元霜的呵斥声就从前头传过来，“不要和她说话！”
辛文回了一声“是”，任凭华笙怎么哼唧都不再搭理她了。
一行人马从茂密的丛林里穿过，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以后，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横七竖八的树枝打得一道道的，特别是走在最前边儿的司元霜，很有领头人开路先锋觉悟的她连身上那件云锦羽衣也都被划了好几个口子，看得裁缝都要掉眼泪。
而华笙因为体力不支一直趴在马背上，就此因祸得福，竟是没有再添什么新伤。
大约一两个时辰过后，华笙身下的马忽然停住了。然后她只觉头皮一痛，便被辛文揪着头发被迫把头抬起来，前方司元霜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了这是？
华笙抬头一看，原来前方竟然矗立着一座大山。
“爬过这座山，马上就到大路了。”华笙信誓旦旦地说，“走这条路，少说能节省一半的路程。”
为了保命，她的谎话真是一个接着一个，若是最后被司元霜发现自己骗了她，指不定有多少解剖级的手段要在她身上轮流试验呢。
司元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指挥所有人翻身下马开始爬山。
幸好这座山只是看起来高峻，多绕点儿路，还是能找到比较平缓的小坡的，不出两个时辰，她们一行人马就站上了山头。
从山顶上往下看去，郁郁葱葱层峦叠嶂中，竟然真的有一条大路从山脚下贯穿而过——华笙心里一喜，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司元霜也不言不语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算你小子识相”的意思。
顺着下山的方向又走了半个时辰，树木越来越浓密，视野也越来越封闭，明明还是下午，林间的阴影就已经如同黄昏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山的路虽说也不比上山时陡峭多少，但华笙就是感觉颠簸的厉害，特别是马背硌着她的肚子上上下下的，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颠得打结了。
华笙努力压制着快要被颠吐了的感觉，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马背上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我的火飞燕！别吐在我的马上！”
辛文嫌弃地将拎起她的脖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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