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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僅是他的猜測。
等到第二日忙活了半日,興堯才切身實踐了他這個鬼主意的荒謬。
因為人太多了,這個大嬸那個大媽,搞得那位被問話的大娘還以為興堯重口味好這口。
簡直哭笑不得。
賈家的活已幹完,下午辭行的時候賈老爺子將銀錢一併付清,還贈了他們一些隨行飯菜。
興堯擇了曲家莊口一家民宿住下來。
因為是在莊子裡,說是民宿,也不過就是村民們自己稍大點的房子,供一些無處歇腳的人住。
這房子的主人家是個挺和善的,晚間的時候還特地燒了兩個菜給他們二人送過來。
閒來無事,興堯便找著和大叔嘮嗑。
這位大叔留著絡腮短髯,腰間斜插一支吊著紅布菸袋的旱菸管,他對襟的胡桃冬衣厚實且針腳緊密,想來媳婦定也是能幹的,可興堯和歸寒進屋子後就沒發現有女人的身影。
聽大叔說是他媳婦帶著孩子去曲鎮參加葬禮去了,留他一人守家,興堯一想,曲鎮最近確死了不少人,便沒再問。
他道,「大叔,咱們莊子的木匠活平常不都找趙家爺倆做,那以後找誰去做啊?」
「忒找誰去做,」大叔吸了一口旱菸,美美的咂了下嘴,復又嘆氣,「曲鎮裡倒有那姓馬的夯貨,就是手藝趕老趙差了個球球玉皇大帝遠,卻也是可惜,老趙是個好人吶。」
這是興堯來曲家莊第二回聽到這句話。
他由衷道,「趙爺爺死的冤枉。」
大叔一聽「冤枉」二字,更是打了雞血一樣突然亢奮,「別說,我勸啊,你們這些年輕人不信牛鬼蛇神,起碼也是該避諱的,依我來說,」說著,聲音都變得輕了許多,「老趙的死也確是忒冤枉——就是他那兒子惹的禍過到老子身上了。」
興堯恭耳細聽,「什麼禍?」
「這是鬼神的事,」說得好像自個真見過鬼神一樣,填了填爐火,又道,「好多天前了,大葛三個月前吧,胭脂鋪的老闆娘突然要讓老趙給他們家死去的掌家的打上一副好一點的杉木棺材,這婆娘不得了,從她遠房表親那回來開了個胭脂鋪,生意紅火的呦,賺了不少錢,就是大才那沒福氣的一年前剛死,咱鄒小老闆念舊,想打個好棺材二葬。」
老木匠年紀大了,老人嘛,擱陰曹地府也就差幾腳的距離,不像年輕人那樣陽氣重,所以胭脂鋪老闆娘的這檔生意,老鰥夫本沒打算做。
況且這是給死人做棺材,倒地木的活,折煞的很,平常木匠根本也不會接。
但這老闆娘是個狠人,給的錢多,聽說是連金條子都整活了,年輕人不比老一輩人,老鰥夫那養子趙小木就饞著這檔生意了。
養子孝順,媳婦是下嫁,但也賢淑,縱是一家人分住,養子也會每日給老木匠訂一瓶羊奶,所以最後,這檔大生意他們趙家還是接了。
從嶺頭平陽山上的道觀里請了好些道士瞧了風水,想著這樣了,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但這事最後還是出岔子了。
歸寒問,「最後出了什麼事情?」
跳躍的火舌舔著鍋底,水煮的正沸,「咕嘟咕嘟」的往外撲騰得歡。
大叔取走了水,屋裡也只爐火這處暖,他搓了搓手,道,「趙家這小子犯了忌諱。」
因為按著日子算,他們這活做到九月初十左右,算是上上吉日,正可以沖了這倒地木,但這期間那鄒湘湘又來過一次,說是什麼東西做錯了,小趙又改了一次,完工的日子便推遲了。
最要命的是,這日子正推遲了一日。
恰推遲到了凶日。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聽得一驚一乍的,普一聽到這位大叔說什麼「凶日吉日吉時」可以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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