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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分化？」桑欲緩下步子，斂眉問。
「是啊，聽說是等級特別高。」
「性別？」
「這個不知道，有人說是個女alpha，又有人說是個男beta，沒有具體消息。」
「誰放的消息？」
「是個新生說的，他家裡有個親戚是咱學校的。」
點點頭，桑欲不再多問，兩人繼續朝目的地走。
兩人來到招生辦的辦公室外，裡面沒幾個人，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見，桑欲一進去，僅有的兩三位老師便立馬抬起了眼齊刷刷看向她。
像是守株待兔。
頂著幾人直勾勾的視線，桑欲不急不躁，歪頭不解對視：「各位老師，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沒有！」
一位年齡稍大的光頭老師站起身，親切上來拉住桑欲的手，十分友好地問她：「想必這位同學就是桑欲同學吧？」
「嗯。」
一股違和感出現在她心頭，桑欲不著痕跡收回手，細長的手指在眼前的辦公桌上點了點：「老師，應該認得出來我吧？」
她微笑著，笑容里滿是深意，光頭老師順著她視線向下。
她手指下赫然是他桌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收集了她的所有資料且帶著高清照片的一份資料。
光頭老師沒想到她這麼敏銳，笑了笑，請她坐下。
同時，另外兩位老師也站了起來，十分友好和藹地帶走了谷阿莫，美名其曰要請他喝個茶。
桑欲：……
她就看著自己的小弟樂呵呵被兩位老師給哄走。
「老師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說話間，她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又點了點桌上的材料，眼神如刀，直直看向眼前的「禿頭老師」。
「禿頭老師」坐得挺拔，聞言搖了搖頭，收起了方才的笑，低頭喝了一口茶，感嘆一句：「不愧是老清的侄女兒，果然是個好苗子啊。」
「老師認得我舅舅？」
桑欲仰著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猜測。
「沒錯。」
「我跟你舅舅以前是同學，也是多年的至交，只是沒想到，你舅舅這麼掛念你，希望你平安無憂一輩子，可最後你還是會走上這條路。」
「老師是為了我的等級來的？」
「是，也不全是。」
「……」
走出這間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外面日頭已經很大，陽光穿過門，照在椅子上抱著包已經睡得人事不省的谷阿莫身上。
站在門口，沐浴著陽光，桑欲腦海里卻是方才辦公室里，她要走時，禿頭老師給她敬的一個禮，他說：
「你好，我叫沈舒明，是中央聯盟軍委聯合參謀長，2057星駐地副指揮官。」
他說，這個禮一是提前敬她成為未來的聯盟軍軍人，二是敬她舅舅，三是敬她的勇氣。
……
桑欲在那裡站了很久，等谷阿莫終於迷迷糊糊睜開眼後，她才無奈開口：
「你是過來給各位老師表演睡覺的嗎？」
「你知道不知道那些路過的老師都在笑話你，面子都要被你丟光了。」
「真是。」
見人終於醒了，桑欲搖著頭罵了他兩句，也不等他，抬腳就往外走。
谷阿莫揉著眼睛跟上，嘴裡嘟嘟囔囔，「我本來聊天來著，誰叫桑姐你一直不出來啊，那兩個老師都忙自個兒的事兒去了，我就被丟在那裡。」
「我給阿白髮通訊，結果她在睡覺，因為有起床氣，被我叫醒以後很不高興，就叫我滾，然後就把通訊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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