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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血脈的問題，不是鬼族的傳統。
陸無名絕對不應該會這些才對，除非……
柳不離心中驟然冒出了一個答案。
而跟這個答案一起出現的，是他們當初初見，黃昏的光芒中，陸無名抬頭看他時的那個笑容——
那個讓他遍體生寒，忍不住想要打個哆嗦的笑容。
雖然過去了這麼久，可柳不離還記得，當初在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他腦海中出現的那種恐懼。
那時候他還在思考，為什麼一個剛剛見到太陽，還對人間充滿了嚮往的孩子、會有那種仇視一切的目光。可現在看到陸無名的行為，結合著他心裡的那個答案，柳不離突然發現，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通了。
怔怔的看著陸無名的雙眼，柳不離沉默了很久。最後沒有等到陸無名的回答，他先一步顫抖著繼續問道：「無名，師尊問你一事，你如實回答就好。」
陸無名點頭。
上一個問題他還沒想到該怎麼回答，現在師尊又要問下一個了。
說實話，陸無名有點緊張。
然而沒給他思考太久的機會，柳不離已經開了口。他緩緩問道：「這是你第幾次人生？我的意思是說，在你的記憶里，有發生過時光倒流的事情嗎？」
柳不離是這樣問的，可他心裡基本上也有了答案。
那麼多年的小說也不是白看的，他自己都能經歷穿越，聯想到重生，自然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而和他想的一樣，陸無名只是沉默了片刻，就輕輕的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問題。
柳不離倒吸了一口涼氣。
垂放在身側的手指不停的顫抖，他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一些，可說出口的時候，卻到底是多了些控制不住的哆嗦。他說：「無名，能告訴師尊，你上一世是在哪兒結束的嗎？」
他希望自己聽到的答案稍微的好一點。
比方說在被柳不離綁起來的第一個月？或者第一年？總之時間越短越好。
雖然這種希望，柳不離自己都不相信。
而下一秒，陸無名的回答就破碎了他所有的期待。眸光沉沉，他淡淡道：「結束在了沈慕之把我剁碎了用火燒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死，可晃了晃神，我就發現我回到了現在，老和尚在我身邊，已經走到山門口了。」
說完這些，他又抬頭去看柳不離。語氣中多了些柳不離都無法理解的愉快和卑微，他說：「師尊，我這個功法是上輩子學來的，不只是功法，還有上輩子我吞噬的很多很多惡意，很多很多詛咒，它們還都在我身體裡。所以無名可以很強，可以很有用，你能不能……」
他的話沒有說完，人已經被柳不離拉進了懷裡。
最喜歡乾淨的師尊沒有嫌棄他滿身的血污，抱著他的力度很大，把他當成了這世間最重要的寶貝。
陸無名張了張嘴，然後他乖乖的靠在柳不離懷裡，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他好像是賭贏了呢……
陸無名的耳朵貼在柳不離的胸口，所以他能清晰的聽到師尊越來越激烈的心跳。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顫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溫柔。
就這樣緊緊的擁抱了很久，柳不離終於開了口。還是一個問題，他說：「陸無名，我問你，誰是你的師尊？是前世你遇到的那個畜生，還是我？」
「是你，」陸無名回答的無比乾脆。
柳不離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繼續道：「所以從今天開始，學我教給你的東西。那個畜生給你的這些詛咒，我會想辦法幫你祛除。就算是不能祛除也沒關係，留在你這裡，可你不能再用了。」
「為什麼？」陸無名疑惑的從柳不離懷中把頭抬了起來，他看著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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