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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交上來的合同？」聞余開口。
「是、是是……」李經理連額頭的汗都不敢擦，結結巴巴應了。
「數據錯了，拿回去改改。」聞余淡淡道，將合同遞給他。
李經理：「？」
他一愣，隨即忙兩手接過：「好的！」
旁邊，寧秘書眼神中也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這就完了？
「都出去吧。」聞余道。
於是，寧秘書和李經理都出去，聞余將筆放下，視線看向窗外，眼神放柔，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
而後，他輕笑一聲，眼中也帶著笑意。
他拿出手機，點開那個熟悉的頭像，發了條消息——
【中午等我回去吃飯。】
-
門外，走遠的李經理驚呆了，一臉恍惚，隨即壓低聲音問道：「寧秘書，怎麼回事？！老闆怎麼沒有罵我？難道是……根本不想和我廢話就要解僱我？！」
寧秘書沉默了片刻，而後道：「應該不是……」
老闆倒不至於為這個解僱李經理，但挨罵是肯定的，怎麼今天這麼雲淡風輕？
高特助見李經理這麼快就出來，而且也沒有聽到罵聲，同樣也驚呆了。
「老闆今天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
秘書辦公室，正在撥弄玫瑰花的徐秘書淡淡道——
「嘖，你們趕緊通知一下其他高層吧，老闆這兒現在開綠燈，只要不是什麼大事，都不會挨罵。有報告的趕緊交，這會兒最好通過。」
「！！！」
於是，李經理走後，很快，余鼎能夠見到老闆的高層們，陸陸續續上來了。
——這樣百年難得的機會，可要抓緊！
寧秘書沒有去，他走到了徐秘書面前。
他這個秘書長一向是總覽老闆的所有事物，身為一個優秀的秘書，他不允許自己不了解老闆！
寧秘書難得放柔了聲音，嘴角還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那個，徐秘書呀，你知道老闆是怎麼回事？」
「知道呀。」
「怎麼回事？！」寧秘書趕緊問，一臉認真。
徐秘書看向他，短髮在脖頸間晃了晃：「老闆在……談戀愛。」
「啊？」寧秘書懵了，「和老闆的未婚妻遲女士？」
「當然。」
「！！！」他忍不住困惑又驚喜，「遲女士不已經是老闆的未婚妻了嗎？怎麼還在談戀愛？不過……那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有輕鬆日子！」
「你想太多。」徐秘書豎起一根手指頭，擺了擺，同時搖搖頭。
「嗯？」寧秘書困惑。
徐秘書道：「戀愛中的男女，有時候天氣晴朗，有時候……」
房間裡面，聞余收到了回信——
【唔，我中午不回去，我和聞思思在外面吃(▽)】
「……只下滑了百分之零點二。」
「砰！」聞余黑著臉，將報告丟在桌上，嚇得正在匯報工作的高層渾身一顫。
「只下滑了百分之零點二個點？呵呵，上個季度你怎麼說的？你說這個季度一定會上升，但實際上呢？」一雙犀利的眼睛，死亡凝視著這位高層。
高層：「……」腿都在抖了。
不是說好老闆今天好說話嗎？！
同一樓層，聽到動靜的秘書辦公室，徐秘書繼續道：「……有時候，也會陰雲密布。」
尤其是第一次談戀愛。
初戀唉，嘖嘖。
寧秘書：「……」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緩緩開口——
「徐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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