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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等了許久，岫昭沒等到他下一句，翻過人一看，闐憫已睡了過去。
……怎會這樣？岫昭把人一把抱起，往穆言的針灸房去，林宣剛要起針，見自家王爺抱了人進來，關切道：「小王爺怎麼了？」
穆言伸手摸了摸闐憫頸項，又翻了翻他眼瞼，「沒事，睡了。王爺平時別折騰小王爺，讓人多休息，不可惹人生氣，更不可行房。」
…………眾人心道穆言真是敢說，大氣不敢出，只等著王爺訓斥。沒想岫昭不慍不火地接了一句知道了，又抱了人出去。
「完了。」林宣撐起半身，用手拍了拍旁邊床的舒桐，「王爺這回是栽得爬不起來了。」
舒桐一副理所當然神情，要不他會放著闐憫被欺負那麼久?現在既然穆掌柜說了不准，王爺也別想再做什麼，闐憫的貞潔是保住了。
第二日闐憫醒得早，寅時未過，雞未打鳴，房外還黑壓壓的一片。房間內未掌燈，依稀看見身旁還躺著一人。闐憫雙腿不便，翻了個身摸到人身上，歪著頭蹭了上去。岫昭懷中溫暖，過了許久也沒見醒，闐憫抬頭看了一會兒，摸著他臉吻在他嘴唇上。
「曦琰。」少年呼吸略急，「你會不會等我長大？」
夜裡安靜得只剩下岫昭的呼吸，闐憫肩上忽然搭上一隻手，「別鬧，再亂動把你的皮剮了做衣裳。」
闐憫想著他在說夢話，手肘撐著身起了一點兒，岫昭又按下他道：「皇兄，你送我的東西都殺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什麼都照做，你還不放過我？」
闐憫一驚，想著他在做噩夢，手摸到岫昭臉上，猶豫著要叫他起。
「別碰我。」岫昭一聲話落，闐憫的手又收了回來。
「曦琰，醒醒。」闐憫輕喚了幾聲，岫昭依舊在夢裡沒醒轉，只是沒再說什麼。
少年在床上守到卯時，岫昭總算醒了，睜了一雙桃花眼看著他，「怎麼醒那麼早？」
「你晚上做噩夢了？」
岫昭手掌撐在額頭上，甩了下腦袋，「沒有。」
「皇上為難你了？」闐憫立起身，逆光的臉上看不清神色。
岫昭拉下闐憫，讓人伏在身上，想了想道：「我與他的事一般人管不了，你怎麼這麼膽大？」他伸手順闐憫的發，在額頭上摸了摸，「知道多了，可是要被殺頭的。」
「你告訴我，我不怕。」
「小傻子，你不怕，我怕呀。」岫昭被他逗笑了，「從小我有的，他也要有，我現在搶不過他，他是皇上了。」
闐憫安靜聽著。
「不過現在我又比他多了一樣東西。」岫昭揉到闐憫臉上，「不能讓他搶了。」
闐憫被他比做東西竟有些開心，「我也算？」
「自然算的。」岫昭抱著人道，「你以後心裡向著我，我就滿足了。」
闐憫一笑，「我哪有那個本事，讓你惦記著。」
岫昭瞧著他眼睛，「不想我惦記？」
闐憫腦袋埋在他胸膛上，彎了嘴角，「想。」
兩人在床上聊了半個時辰，天透亮了便聽著窗外有了聲響，闐憫要起，被岫昭拉著，「別管，是龔昶在練功，你再多躺一會兒。」他想著穆言交待讓闐憫多休息，硬把人按在床上不准起。
闐憫可憐道：「再躺下去腦子就不好了。」
「那我交待他們去給你弄吃的。」岫昭摸了一把闐憫的臉，勾起下巴看了半晌，「吃了我幫你洗澡。」
「…………」闐憫刷地一下紅了臉，腦子裡卡了好久才想起今日是上巳節，岫昭答應了他要帶他出去。等岫昭推門出去了，找了根繩把那枚綠扳指串了起來，纏在手上。想想又覺得不便，取下來掛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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