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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雲飛都不是對手,何況是他?死不就是感覺不到痛苦,像錢雲飛那麼死才比較麻煩吧。他忽然想通了,雙目了無生氣地看著林宣。
「王爺要怎麼處置他?」林宣看著眼前的人突然跟個傀儡似的沒了生氣,眉頭一皺,是放棄抵抗了?
「十二年前,殺死鈴音的那個刺客,他的喉嚨碎了麼?」岫昭卻想的是別的事,那時他年歲小,記憶也不大清晰。
林宣一驚,明白了他的意思,「剛才那人……?!」
「是,一模一樣的手法。那枚追魂釘,藏在喉嚨里。」岫昭看向謹瑤,「或許這位小友知道一些細節?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別白費氣力了,錢雲飛與和尚的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如今他已經死了,剩下的,你們去問和尚吧。」謹瑤一捏手中磁鈕,岫昭卻沒有和他動手的意思。
林宣會意,對謹瑤道,「你一行人,除了和尚,已盡數剿滅。若你此時棄暗投明,非但無人追究你,甚至你還可以假死在這兒,逃過他們的眼睛。你只需要說,他們還有多少人,目的為何,我就放你離去。」
「呵,你要我說?我說了阿娘能活過來?你以為我是怕死麼?」他目光飄到林宣身後,奇怪地看了看岫昭,岫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他也是個死人。
這小半時辰過去,天已有些微亮,霧散了不少,視野也變得清晰。謹瑤嘴角忽而湧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看得林宣詫異至極,林宣順他目光望去,道路盡頭塵土飛揚,七八匹馬朝這邊奔了過來,馬背上的人作江湖打扮,未見行李包袱,他心中一緊,脫口道,「王爺,走!」
龔昶見著初升的太陽,手心手背全是汗。夜裡她便將馬車的衡軛全卸了,給兩匹馬套上簡單的鞍轡,與舒桐闐憫一路奔走,追趕那一行江湖人。她衣衫沾露,發間全是細密水珠。
舒桐見著少女眼睫忽閃,半透著水霧,頗有些感慨,本是最好的年華,卻有沉重的包袱。闐憫在他身後,見著他又走了神,皺眉小聲道,「你再看一會兒,咱倆都得從馬上滾下去,給我認真看路。」
舒桐回過神,抓了馬韁,胯下一緊,當真仔細看起路來。
「龔掌柜,讓舒桐過去坐坐,馬快不行了。」闐憫側過臉,手掌奪過舒桐手中韁繩,一勒馬韁,那馬兒頓足停了。
舒桐正待說什麼,龔昶點頭道,「舒統領,你過來。」
闐憫淡淡地掃了舒桐一眼,一拍人肩,「去吧。」
兩匹馬三個人,只得這樣輪換著趕路,饒是這樣,也怕馬兒隨時倒下。三人心知要趕上前人也是危險重重,可有那危險總比趕不上的好。現在情況看來,雙方倒是越來越遠。
龔昶心中著急,闐憫又何嘗不是?原本照龔昶的說法,那波刺客已與葉凌交手一次,當是折損得七七八八。可適才他們遇到的,又是一波新面孔。龔昶這麼急著趕路,就是暗示著岫昭手底的人並不夠,即使有林宣,有幾十隨行的護衛,依舊不夠。舒桐看著龔昶,闐憫卻是想著岫昭。他忽而掃了一眼舒桐背上的銀弓,熹微晨光下只覺著冷輝燦然,絢爛灼目,不啻月華日冕。那弓沉重,龔昶曾一度阻止他攜帶,他卻堅持了下來。若不是舒桐懂他,倒真說不服龔昶。
你真要拉它?……舒桐的一句話給了他無形的壓力。
那是他的信仰,是闐風留給他的禮物。闐憫用過的武器都是闐風親手製作,唯獨這張弓,闐風請了最好的匠人,弓身上第一次有了闐家家徽。闐憫知道,那是闐風對他的認同。從小到大,他不止一次反抗闐風,軍營里唯獨敢跟闐風吵鬧的也就他一個,每每被打軍棍,皮開肉綻,可誰又捨得真打死了這闐家的獨苗。闐憫越是長大,越對闐風尊敬服從,一身傲骨的年輕人,馴化成了軍中驍勇鐵血的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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