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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舒將軍面聖去了,王爺囑咐小王爺醒了就請太醫過來,我去去就來。&ot;
不多時那老太醫便到了,將闐憫上下又看了一遍,&ot;將軍現在感覺如何?&ot;
&ot;膝蓋疼得厲害,腹中也難受的很。&ot;闐憫見那老太醫顫顫巍巍地拿了針,配合地一掀軟被,才發現身上的衣物都已經換過,只裹了件裡衣。
待太醫給他扎完針,又見鈴音端來一壺酒,一蓬白紗,老人細細給他拆了紗條,清理掉膿血,又敷藥裹上。闐憫額上滿是冷汗,兀自忍著沒吭一聲,末了問道,&ot;這傷要多久才能好?&ot;
鈴音見他能動,便端了藥,闐憫伸出左手接了,試了溫度剛好,便一口飲盡,聽得老太醫緩慢道,&ot;將軍不要心急,傷口入骨,怎麼也得三個月的。&ot;
闐憫點了點頭,犯起了頭暈,閉了眼靠在床頭。只聽得一個聲音道,&ot;將軍失血過多,須得記著多休息,少……&ot;還說了什麼卻聽不清晰,只覺腦子裡有把重錘,一下一下砸得生疼。
強忍了盞茶時間,闐憫覺得仿佛這世上除了那重錘砸下的嗡鳴,什麼都聽不見,終於受不住地喊了出聲,&ot;大夫,你這是什麼藥?&ot;可哪裡有人應他?
闐憫痛極難忍,伸出右手扣住床沿,掌中裹覆的白紗上又滲出斑斑血跡。
鈴音在旁看得一急,捧起他手,&ot;小王爺您別用力了,傷口裂了。&ot;
闐憫此時耳里哪裡聽得進,抽回手吼道,&ot;走開。&ot;
&ot;我。&ot;鈴音急得轉了幾圈,終於想到什麼似的,&ot;我去叫太醫回來。&ot;
岫昭下完早朝,被皇帝留了午膳,午時三刻才回了王府,惦記著這個新到王府的小兄弟,一下轎就往落院走。還沒進門,便被丫鬟鈴音撞得退了兩步。鈴音見是自家主子到了,嚇得跪了在地,&ot;王爺恕罪。&ot;
&ot;讓你服侍闐憫,你出來做什麼?&ot;
&ot;我,我……小王爺頭痛難忍,我去請太醫。&ot;鈴音一急,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第4章
&ot;外面候著,我看看。&ot;岫昭對這句突如其來的&ot;小王爺&ot;新鮮得緊,也沒多說什麼,剛抬腳進內室,就聽得闐憫嘶聲喘息。
&ot;疼成這個樣子?&ot;岫昭走進他,伸手往他背上一撫,闐憫身子一僵,猛地抬起頭來,眼紅得像是快要哭出來。
岫昭呆了一呆,吶吶地道,&ot;還認得我麼?&ot;
&ot;……&ot;闐憫原本極難受,見了岫昭更是覺得疼痛變成了兩倍,閉了眼在心中念了三遍不認識。
見他咬牙切齒地忍著,岫昭也沒了主意,&ot;好弟弟,皇兄已經下了旨,你就在王府安心養著吧。為兄……一定會治好你的。&ot;
闐憫突然狠狠地盯著岫昭,像極了一頭受傷的野獸,岫昭覺著心肝兒顫了那麼一下,慢悠悠地開口,&ot;想起來了?&ot;
「……能不能,叫你義兄。」闐憫也知皇命難違,他想起岫昭在宮外的調笑,雖不情願,但也無法改變什麼。如今身上帶傷,如同一個廢人,哪兒都不能去。
岫昭聽得他那句話,委屈中帶了三分靦腆,竟有些心花怒放。他許多年未覺得這麼有趣,白撿這麼大個將軍,覺著皇帝還是疼他這個弟弟的,笑靨殷殷地道「好,好,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只是……」
「只是什麼?」闐憫沒想他這麼容易便答應,正鬆了口氣,此刻又有些戰戰兢兢。
手握了闐憫的手,岫昭慢吞吞地道,「你這樣是難為自己還是難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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