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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荀移過視線,落在面前的小腦袋上,嘴角帶著幾分弧度,「叫什麼。」
女子依舊垂著頭,「沈榆。」
直至下頜被書尖抬起,赫然對上一雙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黑瞳,男人唇角微啟,「妤風隔院動修竹?」
巴掌大的小臉傅粉施朱,螓首蛾眉,雙瞳剪水,此時宛若一泓清水有了幾分漣漪,「不是,采蘋士女榆煙暮,鬥草兒童杏酪遲。」
好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女子立馬跪著退後兩步,面露懊惱,「奴婢該死,皇上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能得皇上賜名是奴婢八輩子都難以修來的福分。」
霍荀輕笑一聲,隨手放下書籍,「茶涼了。」
沈榆連忙起身,「奴婢這就去換。」
邁前兩步,她躬身雙手去端茶盞,觸手發現杯身熱燙依舊,一隻長臂忽然橫扣住她腰身,整個人被帶進陌生的懷裡,清冽的甘松香由四面八方襲來。
突如而來的位置變換,沈榆手掌無處安放,突然按到了什麼,腰身的手也緊了一分。
「奴婢該死……」她兩頰泛紅,連帶著耳根也染上緋色,雙手輕輕揪著那袍角,腦袋都快埋到地縫裡。
她是故意的,誰知道對方會來這一出,可能對方自己也是臨時起意,這可不算她刻意勾引。
目光落在那細潤如脂的耳垂,男人眸光暗了一分,「多大了?」
察覺到那灼熱的視線,女子緩緩抬起頭,又輕輕碰了下自己的耳朵,聲音輕細,「十……七,奴婢幼時怕疼,便未讓母親打耳洞。」
望著懷裡粉腮紅潤的小臉,霍荀眼帘微垂,「那大了後呢?」
沈榆偷偷抬眼,「大了後就更怕疼了。」
視線相撞,其中一道又很快移開,直至察覺到什麼,頗為不安的垂下腦袋,雙手緊緊攥著男人的衣袖。
兩指掐住女子嫩滑的下頜,男人聲音低沉,「還是會疼的。」
被迫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裡頭涌動著幾分侵略性氣息,沈榆屏住呼吸,羽睫輕輕顫動。
下一刻,男人橫抱著女子大步邁向床榻,燭火微微搖曳著身姿,春風拂過,屋外的枝葉輕輕擺動,嫩綠的葉兒冒出了尖。
八角燈映亮長廊,兩道人影立在轉角,遙遙望著燈火搖曳的內殿。
望著自家主子的背影,花榕低頭看向盤中糕點,欲言又止,「娘娘,這個……」
拐角處燈火昏暗,無人看清德妃的面容,沉默了半響,只見她轉過了身,聲音格外平靜,「你吃了吧。」
「可這是您親自下廚做的……」花榕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
皇上留下了沈榆,意思不言而喻,娘娘卻還心存僥倖親自下廚,最終還是惹人神傷。
可就算皇上不碰沈榆,娘娘今日也無法侍寢,縱然這樣娘娘心裡會好過些,可對於長久來說卻是不利的,她們必須培養一個傀儡,至少能在皇上身邊說句話。
不然老爺就會派其他人進宮,表小姐一旦進宮,屆時老爺必定就不會再把心思放在娘娘身上,所以身份卑微又好控制的沈榆才是最佳人選。
「你跟了本宮多年,本宮給你做盤糕點,有何不可?」德妃一步步走至暗處,聲音越來越小,「英雄行險道,富貴似花枝。」
花榕眉心緊蹙,望著前面迤邐的裙擺莫名看出一分寂寥。
她知道娘娘心裡的苦,可若非如此,她們只會成為那顆被丟棄的棋子,毫無作用。
卯時天還未亮,沈榆的生物鐘已經醒了,往日這個時辰她得起來清掃落葉,此刻宛若經過一天大掃除一般,每根骨頭都叫囂的酸疼麻木。
三月的天很冷,但被褥里卻溫熱異常,小腹上仿佛壓著什麼東西,她小心翼翼將那隻手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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