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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到底還是能看清一些勢頭,她拽拽梅霜的袖子,「姐姐彆氣,她說的也有道理,日日與二爺在一起,也保不齊……」
梅霜啐了一口,道:「我呸,促狹小淫婦,竟使一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第二十七章 別怕
時嫿回到書房,走到陸時侒身旁,挽起袖子,開始研墨,他把蝴蝶簪擱到她面前,「你的簪子。」
她哦了一聲,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拿起簪子就塞進袖子裡,纖細白嫩的指捏住墨條,全神貫注地繼續研墨。
陸時侒的目光從手指移到她的臉上,像做工精緻的木偶一樣面無表情,她今日沒有梳成髮髻,滿頭青絲僅用一根絲帶綁著,那麼珍視的簪子也隨意地塞進了袖子裡。
他問:「怎麼不戴?」
握著墨條的手一頓,清清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想。」
「為何不想?」
她臉上染了一層慍色,眼睛裡簇著一團小火苗,亮得驚人,眈了他一眼,懟道:「不喜歡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她生氣,像只被惹毛了兔子,紅著眼睛,豎起尖尖獠牙想咬人。
比起對他熟視無睹來說,要生動得多。
「既然不喜歡了,為何不扔了?又收起來做什麼?」他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時嫿緊蹙眉頭,桃腮帶怒,含幽帶怨瞪著他,就連聲音都帶著一絲絲怒火:「二爺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這是我東西,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你是我的人。」他揚眉睇她,聲音閒逸,不疾不徐,「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為何不能管?」
「你……」時嫿又羞又怒,臉面漲得通紅,貝齒死死咬著下唇,才結痂的傷口,又被她咬破,染得粉嫩的唇瓣,鮮艷妖冶。
她是比不過他的厚顏無恥了,忿忿地轉過臉,捏著墨條大力的開始研墨。
「這是徽州的油煙墨。」他眯起細長鳳眼,臉上全是笑意,但音調還是平常,「你既識字,想必聽說過『一兩徽墨,一兩金』吧。」
提醒她:「別糟踐東西。」
「我並不懂墨。」時嫿放慢手中的動作,咬牙瞥他一下,「不過二爺既怕糟踐東西,那就該把這些墨都寫完才是。」
「不錯。」陸時侒拿過白玉鎮尺壓在宣紙上,抬起手腕,從容的蘸墨,儒雅的握筆,四平八穩地開始寫字。
這一寫就寫到了黃昏,晚霞染紅了大半天空,給世間萬物都映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檐下高低錯落的細篾捲簾,迎著光,變成了橙紅色,光輝乘著一點點簾上的縫隙,照進屋內。
書案正對著窗戶,握著筆的纖細手指被餘暉照得比白玉還要溫潤,時嫿立在他的右側,忍不住拿餘光去打量,宣紙上,寫的是詩經里的一首《鹿鳴》,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漂亮,行雲流水,紙落雲煙。
字是好字,但人……她的視線移到他的臉上,眉清目朗,高鼻薄唇,是極為俊美清朗的長相,柔光打在他冷白的皮膚上,顯得整個人暖了不少。
不過這也不能改變,人不是好人的事實!
「看什麼呢?」他擱筆,抬眼看她,「我臉上有字?」
偷窺被逮了個正著,時嫿訕訕然轉過臉,死不承認,「我何曾看二爺了?」
陸時侒嘖了一聲,身體往後仰了仰,倚在圈椅里,覷她染上紅暈的側臉,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到了,紅透一邊的青梅,酸中帶甜,滋味甚好。
「你今年多大?」
時嫿能夠感受到他目光一直自己身上,盯得她渾身不在自在,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抓起裙擺一角攥進了手心裡,憂悒道:「十六。」
「十六……」他喃喃道,「確實是青梅正好的年紀。」
他後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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