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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声，引来看热闹的人。
有几个高层的人看到白悠然烫红的额头，问了才知道是顾北琴的手笔，几个人本来对顾北琴上次自动主张把霍氏招标的项目资料破坏后，就有些不满。
眼下刚好用这件事发酵，立马就有人站出来说：“顾总监，白总监的项目正在进行中，眼下也只有白总监能跟总公司那边谈，你现在把人弄成这样，白总监要是休息了，这个项目停滞了，损失谁来负责？”
一番话，引来众人附和。
另一个人说：“顾总监，你被总公司调派那几年，白总监一直帮着公司，跟着林董事到霍氏还有总公司那边走动，成就的项目那是绝大多数，反而是你，你又做了什么？”
“眼下，霍氏那边不肯跟我们合作，今年公司就指望白总监的那个项目回本，你这样对白总监，不觉得很过分吗？”
一人一句，简直是在讨伐顾北琴一样。
顾北琴有些惊讶这些人的转舵，想当初顾氏企业这个分公司遇到瓶颈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她熬夜做企划案，陪着客户吃饭，被灌酒到住院，才让华商活了过来。
现如今，他们却站在说话不腰疼，否认她以往所有的努力。
她深吸一口气，心头的伤口快被冰冷的雪盖住了。
疼痛到麻木了。
顾北琴嘴角挂着讽刺的笑，看着林博言问：“林博言，当初我放弃出国深造，回来帮你，你说过的话是不是一句都不记得了？”
林博言神色淡然，眸底一片宁静：“我当然记得，我一直想给你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但是你一次次针对悠然，好几次都伤到她，你陌生的让我觉得害怕。”
“呵。”对此，顾北琴只能冷笑一声，这个地方真是越看越恶心啊。
白悠然敷着同事给的冰包，执意站起来，对林博言轻声细语说：“博言哥，不要怪北琴，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到现在你还替她说话？悠然，做人真的不能太善良！”李潇替她不满。
顾北琴没说话，她想赶紧整理好东西，离开这里，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见顾北琴没有理会，林博言眼神又始终放在那边，白悠然低垂眼眸，心生一计对大家说：“霍氏那边是走不通了，快年底了，总公司的那个项目也需要大量的流动资金。”
“我知道，北琴的妈妈走之前留下一个画室，那里面的手稿都是绝版的设计。”
“如果我们现在把画室买下来，再把画稿开一个大型的展览会，说不定会引流招来一些爱慕的人，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拍卖掉那些画稿。”
白悠然说的兴致勃勃，众人一听，也起哄起来。
顾北琴却僵住了身体，一霎间，如同被电击一般，耳朵轰隆隆的，四肢冰冷麻木。
林博言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他自然知道那个画室，是艾阿姨留给北琴最后的东西了。
他看着顾北琴的背影，想起大雨倾盆艾阿姨走的那晚，哭的崩溃的人。
最终，林博言开口制止了大家高兴的欢呼：“霍氏那边我会想办法，这个画室先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