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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綏綏眨了眨眼,沒有插話,等他後文。
「你是家裡的當家主母,府里的大小事務,是不是應該過過心?」
李綏綏一副瞭然,原是想讓她執掌府里的中饋,她淺淺莞爾,眼眸清波流盼:「可這幾日,我覺著府里一切都安好,柏管事周全能幹又精打細算,倒是讓你小瞧了去。」
見她想撂挑子,秦恪又道:「他好歹是個男人,這內宅里……」
「恩,你說的也有理。」李綏綏截斷了他的話,歪了歪頭,細細思忖一番,才輕聲道:「掩香園就讓綠蕪學著主事吧,她自小跟著我,也讀過幾本書,識得幾個字,性子也沉靜,讓柏管事多帶帶她……」
說著話,又忍不住咳嗽起來,秦恪順手倒了杯水遞去,再順勢挨著床沿坐下,漫不經心地道:「綠蕪也有二十了吧,老大不小了,你總不能一直拘著她,不讓她嫁人吧。」
本來李綏綏對他這般靠近還提防著,可聽到綠蕪都二十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這兩年她的腦袋裡各種算計忙個不停,倒是忽略了她。
「主事的事,也不急,等你好全了再說。」秦恪說著話,將她懷裡的書拿過來,翻著封面,已是一本《尋真苦旅》,於是又道,「嗓子不好,也別再把眼睛熬壞了。」
李綏綏端著杯盞的手就是一僵,愕然地看著秦恪,這廝最近轉性了?
秦恪見她如此神情,便探頭去看杯盞,見裡面都空了,又伸手接過,連同書一起放到了桌上,又去滅掉了四周的燭火,屋裡頓時昏暗了不少,只余桌上那一盞,幽幽散著暖橘的光。
秦恪回身過來放簾帳,李綏綏身體跟著就一僵,神色漸冷下來,厲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秦恪一邊理著那順得不能再順的簾帳,一邊氣定神閒地道:「聽說,你晚上老是咳嗽,身邊有人幫你隨時倒水也是好的。」
李綏綏聞言,神色更難看,卻如鯁在喉,眼看著秦恪已經又坐回床沿準備上來,還是趕起了人:「你去暖閣睡。」
秦恪故作未聞,只將李綏綏輕輕往裡推了推:「進去點,我聽說新宅要陽剛之氣鎮鎮宅才好,你說你如今還病著,還一院子丫頭,陰氣多重,你夜裡就不怕聽著什麼奇奇怪怪的響動?前兩日我和那鹽商姚老闆聊起搬新宅的事,他還跟我說了一段玄之又玄的事……你想聽嗎?」
他一邊說一邊推著絲毫不讓的李綏綏,李綏綏搖著腦袋,表示沒興趣,秦恪只好伸手要將她抱進去,李綏綏忙揮手撇開他,自己往裡挪了兩分。
於是秦恪順勢擠了過去,看著李綏綏一臉的陰沉,他眸中笑意閃現,又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姚老闆也是入夏搬的新宅,他說,那時才搬進去,他正好又接下了生意,就去了臨縣,五六日後回到家中,卻見他家夫人面容枯槁,竟是大病一場,問其原因,他夫人說,自他離去,她夜夜不能安枕,每每到了下半夜才能入睡,可一入睡吧,就是夢魘連連……」
他說著聲音又放得輕了些,腦袋也擱到了枕頭上,李綏綏還坐在,一臉鄙視地盯著他,秦恪視而不見,只一臉幽暗不明,低聲道:「夢魘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每夜都被鬼壓床,你知道鬼壓床麼?姚老闆說得可仔細了,說她夫人就覺著有人壓在她身上,涼颼颼地,那夏日裡,就跟掉進冰窟窿里一般,這就算了,她說還覺著有人掐她脖子……還在她耳邊吹著涼氣……」
他說得很慢,聲音壓得極低,一字一句卻異常清晰,瞧著李綏綏似也聽了進去,就出其不意地捏住她的手,李綏綏一驚,飛快地將手扯回,一雙美目圓睜,儘是憤懣:「你說這些作甚,難不成我還怕鬼?」
她心裡腹誹著:和你睡還不如和鬼睡。
秦恪唇角微微往上提,卻一臉認真,依然緩緩低聲道:「那鬼壓床可不管你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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