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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不能換？當初沒說啊。」
「就是就是,只說了能用牌子換糧種,沒說牌子要和人對上。」
「就算你是城主府的人也不能這麼欺騙我們吧。」
被拒絕的富戶管家們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仗著人多將趙二丫的桌子層層圍住。
動靜太大，周圍的百姓都圍了過來,想要看看城主府到底會不會換木牌。
被責問的趙二丫看和面前層層的青壯比起來看著弱小極了。
人總是會在頭腦充血的時候，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一人原本用手指著桌後的人,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指頭直接戳在了趙二丫腦門上。
這一下並沒有戳太重,卻如同引信一般,數不清的手朝著趙二丫襲去。
一腳踹開桌子,鋒利的劍光閃過。
「啊！」之前喊的最大聲的男人捂著被劃開的胳膊慘叫個不停。「城主府殺人啦！殺人啦。」
還沒喊兩聲就被門口的兵士用胳膊懟在了牆上。
拎著劍的趙二丫劍指前方,神色平靜地道：「誰說之前沒有說過。」
此話一出,原本暫時平靜的人群又再次沸騰了起來，一個老婆子甩著帕子道：「你個小賤蹄子，少給我在這裝。」
「之前怎麼說的,就怎麼換。」
「要是不給我們換,秋收的時候交不上糧稅，可別怪我們沒糧種。」
眼看著有人出頭,旁邊的人趕忙附和著。說話也越來越難聽，但趙二丫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神情，手裡的劍穩穩地指著。
「咚！」「咚！」「咚！」
另一隻手裡的劍鞘敲了敲立著木板，指著最下面的一排小字道：「那這是什麼？睜大你的眼看看這是什麼？」
劍鞘所指的地方,正好是桌板的位置,這就導致如果從另一邊看的時候會看不到。
小字上寫著兌換糧種必須和木牌兌換記錄一致。
「啊這……」
幾個管事的面面相覷,他們自然是派人過來專門看過的,但那時人太多。
如果真的有這排字，搞不好還真的會沒看到。
趙二丫不給對方狡辯的機會，拉過一旁的婦人問：「那天有沒有這行字？」
珍娘稍顯怯懦地往前走了走，看了看木板後道：「是有的，我記得。因為這個人字稍微大了一點，所以記得。」
等珍娘說完，趙二丫又拉著另一個人問：「那天你來過沒？有沒有這行字？」
「小的不認字，但確實有這行字。」
拉過來的幾個百姓幾乎都記得這裡有一行字，但他們又不認字，都是站在這裡聽別人講的。
至於傳遞讀牌子的人為什麼沒有讀這行字，那他們就不知道了。
甩著帕子的婆子不信邪，粗暴地拽著周圍看熱鬧的人一一問過，有的人是壓根記不清了，這屋子就第一天開放過，後來就關了，這都十天了是真的記不清了。
人的從眾性不僅僅在行動，也在思維。
當越來越多的人說見過那行字的時候，自己也會產生懷疑，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注意過，現在也覺得自己見過這行字。
這下幾個管事慌了，他們抬著木牌過來，就是等著拿糧種回去，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他們只能飛快讓人回去匯報主家。
無法做主的幾個管家被兵士攔去了一旁，原本沒打算換糧種的人心思活絡了起來。
那些富戶是幹什麼的？絕不會幹虧本的事，那這糧種是不是真的有高產？
一個婦人掏出自己做活存在的木牌，咬了咬牙去換了十斤，拿到一小口袋糧種後被告知如果收穫城主府會先收回再按斤數給普通糧食。
「放心，只要你好好種就一定比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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