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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彥叫住他:
「等等。」
攤主急匆匆地對明彥解釋道:
「小伙子,我要先去找我的公雞——你體諒一下,我回頭再做你的生意,到時候給你優惠。」
說完,他就要去追時聞一。
「我是活人。」
明彥將身上的布料拽下來,
「我是玩家,剛剛偷你家雞的,是我的同伴。」
明彥這話一出,四周都靜止了。
賣金雞蛋的攤主停住腳步,周圍的鬼怪和攤主也紛紛看向明彥,隨即,黑霧翻騰,鬼怪們齊刷刷地聚過來。
明彥站在鬼怪之間,毫無懼色,他昂著頭,一副趾高氣昂、看不起鬼的模樣:
「你要是有本事,可以抓我去和他交換那隻雞。」
「好啊!原來你們是同夥,故意來騙我的雞!我這就抓你去換雞!」
金雞蛋攤主憤怒地撲上來,
「等換完雞,我把你們兩個都抓起來,扒皮抽筋,用洋蔥醃製,架在火爐上細細地烤,烤得焦香流油……」
「……不要形容得這麼好吃,我是人,不是羊。」
明彥吐槽道,
「還有,不要洋蔥。」
明彥扔掉布料,掏出符紙,他嘴裡低念咒語,符紙翻飛,蒼白真火燃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火團——
明彥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指了個方向,厲聲道:「去!」
火團如同炮彈,朝著明彥指的地方轟去。
蒼白火團所過之處,鬼霧燃盡,鬼魂化灰,只留下星星點點的殘餘火焰。
明彥拔腿就跑,從火團轟開的缺口奔了出去。
他逃跑的方向和時聞一是反方向,這樣的話,即使有鬼怪去追時聞一,他也能夠分掉鬼怪們的一部分戰力。
而且,他逃的方向,有通往洛川市的出口——如果死戰不成,他就從出口跳出去回陽間。
鬼怪們還在目瞪口呆。
「那是人類?」
一個來鬼域淘寶的鬼魂震驚道,
「人類能做到這種事?」
有鬼怪見多識廣,看出了明彥的來歷:
「那是玄學界的人!惡鬼遇上這種人,非死即傷!」
鬼怪有些膽怯了:
「那我們還追不追?」
「追啊!不追的話我的雞怎麼辦?」
賣金雞蛋的攤主焦急道,
「而且主人說過,抓到玩家有獎賞,抓到這種和玄學界掛鉤的十倍獎賞!」
說起獎賞,鬼怪們心動了。
一部分鬼怪心中的欲望戰勝了恐懼,他們攜著涌動的鬼霧,朝著明彥逃跑的方向追過去。
時聞一一開始是走的。
但那個攤主喊出他偷雞的事情之後,他就改成了跑的,抱著雞在鬼市里拔腿狂奔。
明彥拉仇恨拉得好,沒幾個鬼過來追他。
不多時,時聞一就逃出了鬼市。
他掀開罩住公雞的布料,將雞嘴上的繩套拿下來,又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清晨五點四十分。
按照封辛給的提示,鬼市日出的時間和洛川市的日出時間一致,是五點二十分。
但現在,鬼市的天還很黑。
完全看不出要變亮的樣子。
時聞一找鬼市青樓的店員問過,他們的店,這片街市,只要天黑著,就一直營業。
這說法很奇怪——
沒說幾點到幾點開門,也沒說晚上營業早上歇業,而是說只要天黑著,就一直營業。
再加上鬼域的天沒有要亮的趨勢,月亮也一直掛在中天上,時聞一有了兩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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