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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還要再說,走遠開去的穀梁初道,「給他放在暖爐上面溫著,寢前再喝不遲。」
梁健聞言有點兒驚訝,「今日便燃暖爐?還不曾備得炭呢!」
「去尋些來。」穀梁初吩咐他說,「再過幾天便小雪了,也不算早。」
梁健聞言不敢再問,悄悄橫了弓捷遠一眼,放下手裡藥碗就走。
弓捷遠似不知道梁健的不滿,只是不想聞那藥味兒,眼見穀梁初遠遠地坐著看書去了,便站起身,慢慢踅到一旁的茶桌跟前,自己斟盞茶喝。
呂值正在中庭踱步,望著梁健氣哼哼地從書房出來,迎上去問,「梁衛長要往哪裡去啊?」
梁健抬眼看見這人,立刻整理一下神情,啊了一聲答道,「公公散步呢麼?我去尋些火炭。王爺靜坐讀書,恐他腳冷。」
呂值聽了連忙點頭,「梁衛長可知何樣炭好?莫尋著那種愛生煙的嗆著王爺。唉,咱們府里也是太缺人手,這樣的事兒也得梁衛長親自去做,實該有個總管安排才是。」
梁健聽著站住了腳,「公公莫要擔心,原來在北王府時小的也做這些,倒習慣的。只是總管之言說得甚是,梁健和谷矯先還以為公公來府就是頂這個缺,怎麼聖上卻不明示,只叫咱們府里這麼空著?吃食炭火之類倒是小事,成日間修院子建園子的,這個要支石頭款,那個要領泥水費,樣樣都問王爺,我看主子的臉色可是一日難看過一日。堂堂皇嗣,哪有精神操心這個?」
呂值聞言尷尬一笑,「這個聖上自有考慮。小奴原在南京也不是做這個的,並不擅長經管東西。」
「哎呀你看梁健這個腦袋。」梁健呵呵笑道,「聖上派您入府居住,自然只是約束王爺行動,怎地能幹這些瑣碎之事?呂公公年輕有為,豈非大材小用了麼?」
呂值聽了尷尬不退,「約束實在不敢。小奴不過宮廷內侍,哪裡沾得上有為二字?」
梁健尋了好炭回去燃燒暖爐,穀梁初歪了書問,「如何去了這么半天?」
梁健笑一下道,「出門給那呂值截著,問東問西,屬下堵了他幾句。」
穀梁初聽了微微一哂,又正了書看。
梁健等著炭火燃紅,把眼瞄瞄仍舊窩回榻子的弓捷遠,又開口說,「呂值提到總管的事兒,估計皇上快給王爺派了。」
穀梁初只聽不語。
弓捷遠插嘴問道,「那個呂公公是做什麼的?」
梁健卻不瞅他,也不吭聲了。
暖爐甚大,炭燃起來直把書房也熏熱了。
弓捷遠又趕緊說,「可別把那藥碗放在上面,一書房的藥味兒都別喘氣兒了。」
「屬下和王爺也不愛聞。」梁健便說,「司尉有這吩咐的工夫且把它喝掉了完事,不就一碗苦水?哪有恁般費勁?」
弓捷遠心知躲不過去,只得哼道:「梁衛長說得輕巧。罷了,早晚也躲不過去,與我端來就是。」
他在家裡是當慣了主子的人,這話說得自然,梁健聽了卻想咬牙,瞪著眼睛沒動。
穀梁初由書後面望他一眼。
梁健覺到,不敢多說,沉著臉把藥碗遞給弓捷遠。
弓捷遠還不覺得什麼,接了藥碗還點頭道,「此時冷熱正好。」說完仰頭閉氣,咕咚咕咚把藥喝乾淨了,然後使勁兒皺巴了臉,又伸舌頭又吐氣道,「這曲太醫可真捨得分量,安心把人苦死。」
梁健見他一味咋呼身子卻沒動彈意思,只得又接了空碗,再幫他倒了茶來漱口。
穀梁初只是遠遠坐著,仿佛房裡並沒兩個人在旁邊鬧騰。
炭火精良,快至亥時還很紅烈,穀梁初長身站起,放下手中的書,吩咐忽睡忽醒的弓捷遠道,「提著暖爐,隨孤回寢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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