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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甫連忙喚人準備房間,且先不顧正廳。
白思太反倒有點兒尷尬,摸著後頸勉強地道:「王爺不累?」
穀梁初慢慢喝了口茶,緩緩反問:「白大人累了嗎?也去找間屋子歇歇不妨。」
白思太笑得越發尷尬,「不用不用。下官沒有歇晌兒習慣。」
穀梁初聞言不再理他,繼續慢條斯理地品茶。
弓捷遠心氣不順,果真躺到榻上歪著,沒有睡意也閉著眼。
弓石不知他從哪兒來的邪火,探頭琢磨一會兒,回身問弓秩道:「怎麼回事?」
弓秩哪裡知道?
「不來騎馬的嗎?」弓石又說,「都是不系在跑,主子就累著了?可是病中嬌弱……」
「出去說話。」弓捷遠嫌他聒噪,煩得攆人。
弓石便對弓秩吐吐舌頭,悄悄摸出門去候著。
這日雪止放晴,日影見斜弓捷遠也不出來。
穀梁瞻聰明通透,也在房裡待著不動。跟著他的武師父餓得受不住,忍不住低聲嘟囔,「這是什麼司尉?如此沒眼力的?只讓一大幫人等他自己睡飽?」
「父王都不吭聲。」穀梁瞻說,「咱們怎麼不能等一會兒呢?」
武師父看看自己學生,不說話了。
「是誰應了瞻兒騎馬?」快到未時,穀梁初大步走進弓捷遠所在房間,臉色終於有些不好,「只把孩子晾在房內傻等?」
弓捷遠這才起身坐了,強辯地道:「我不說了你們先吃?」
「只是親了一親!」穀梁初把副強健身體壓近弓捷遠的雙眼,「當時也沒作啊?堂堂男兒,還可當眾找後帳的?孤已讓了你,再沒分寸就不給你留臉了。」
弓捷遠想說什麼反駁反駁,到底沒說出來。
自己的氣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弓石眼見少爺乖乖地跟著穀梁初走出門來,悄聲說了一句:「還是王爺厲害!」
梁健面無表情,心裡卻只懷疑:厲害?誰知是不是求出來的?
弓捷遠心中有愧,落座時候特意挨著穀梁瞻,悄悄地對孩子賠笑臉道:「屬下只想略歇一歇,不想就睡過了。累得世子挨餓。」
「我也沒餓。」穀梁瞻平淡地說,「也歇了歇。」
弓捷遠心道誰養的孩子像誰,這麼點兒大跟他父王一樣,終日練副呆和尚樣,私底下也一樣嗎?
自然想起路上之事,臉兒悄悄漲了。
白思太將這二人的話清晰聽見耳里,心裡不由起了疑惑——怎麼覺得這個司尉其行其貌完全不似下屬?
白家雖然門戶低微,卻是人多口眾的大族,白思太從小便同叔侄伯嬸湊在一塊兒度日,妾室孩童主子僕從百人百面的地方長起來的,非常清楚有些神態需是受寵的人才能有的。
這個弓捷遠只是一個護衛長官,為何會得王爺這般優待?
而他又似不稀罕的。
可是拿了朔親王爺什麼把柄在手?
弓捷遠自己耽誤了時間,卻比哪個都急,吃完了飯放下筷子就想出門。
穀梁初不去攔他,只對穀梁瞻說,「需平平食,免得顛簸起來胃脘不寧。」
穀梁瞻聽話坐著。
弓捷遠只得蹙眉等待,眼瞧梁健又捧藥來,就又溜了穀梁初的胸膛一眼,想要知道那個盒子還在不在。
穀梁初也不理他,若無其事地和白思太說話,「聽說雲樓來了新人,白大人可見過了?」
白思太官運不亨,卻有游樓聽曲兒之習,聞言赧顏笑道:「什麼都瞞不住王爺,下官是去看了,不過不是自己去的,而是與尚大人和范大人一起,聽了兩隻曲兒給了點兒賞就回來了。」
「是尚川嗎?」穀梁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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