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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十几年根深蒂固的恨意,很难凭一个不相关之人的口述,便将其映像扭转过来。
文一鸣思索良久后,道:“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明阳王故意以此设局,一举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呢?”
房熙摇摇头,“应该不会,托镖之人乃是文安,不仅是瑜王爷的死忠,也是他亲弟弟。文安还在前天出现,帮忙拦截追杀之人,死于乱箭之中。而且,瑜王爷真要灭口,以他的权势,根本不用等十八年。”
文一鸣心里有些乱,他记得从小到大,江娴惟一一次打他,便是自己因愤恨明阳王而出口不逊。他清楚的记得,江娴当时默默流泪的说了一句话,“你爸是好人!他没有抛弃我们,他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好人?文一鸣捋不清头绪,他现在只知道两点。
第一,江娴对明阳王没有半点恨意,好像还很在意,她似乎知道隐情。
第二,若明阳王并非设局,那就是真正的有危险!
自己该怎么做?明阳王他可以不管,母亲若是知道自己在得知明阳王有难之下,依然袖手旁观肯定会伤心失望。
“文公子!”房熙见文一鸣低着头默不作声,出口喊道的同时‘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文一鸣面前。
“义父在半路拦截鹤啸门人之前,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让我一定想办法将镖送到。”房熙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摇着头哭泣道:“呜呜...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可我现在连走出璞汉城地界都做不到,义父一生光明磊落,极重信义。房熙真的不想让义父失望!求求你帮帮房熙...”
哭诉着,就要匍匐在地。文一鸣赶紧起身将她拉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房姑娘,不必如此。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现在恐怕不行。”
房熙哭里带笑,连连点头,抽泣着道:“没关系!文安说过,一年之内送到就帮了王爷大忙了。”
文一鸣暗道,不到九个月双城会战,之后用三个多月前往北疆,应该能赶到。这件事不论是对舒晓峰的敬佩,还是匣子里那张血书,自己都不好推脱。尤其是那张血书布片,文一鸣隐隐有种感觉,若是不能办好此时,也许会有所遗憾。
“那行,不过曾天佑此人怎么找他?”既然决定,文一鸣便不再拖沓,他要迅速交接好此事,然后抓紧时间修炼,他有一种直觉,危机在无形中降临,这是军人的对于危机自动感应的一种天性。况且,自己杀了鹤啸门门主庄青的独子,从刚才那波人的表现,鹤啸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房熙见文一鸣默默的将包裹收好,终于止住了泪水,道:“曾天佑是一名七阶武王,你只要问枪王之王曾天佑,北疆的武修都知道!”
“武王?枪王之王!”文一鸣脱口出声,心里暗靠一句,有些震撼。
房熙点点头,苦笑道:“据说北疆的大武生武修,就像我们南部的武者和炼体武修一样,遍地都是!”
北疆居然有武王的存在,这说明北疆的武修平均等级要远超南部,得,人家已经说了,武师遍地走,大武生多如狗。
听汤小萱说,在南部连一个武宗都难找;可北疆,随便聊天就冒出一个武王。到时候老子区区武者前往北疆,还真不够看;说不得,还真的只有夹起尾巴做人,你大爷!太有压力了。
不过,也够刺激,有压力才有动力!
见文一鸣无奈的表情,房熙从怀里掏出一条三指宽的长长布条,递给文一鸣,正色道:“这个是文安托镖时给我义父的,据说是明阳王当年探险北疆秘境所得!”
文一鸣抬手接过,奇道:“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