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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濯看著她的笑出神,輕聲說:「好,都應你。」
她想了想,沉吟道:「陛下封我做個女官吧,是何品級都不要緊。」
非清白之身不能嫁於帝王,要陪寧濯也不是非要走妃嬪這條路。
而且她剛和離,即便與顧寂再無夫妻情分可言,卻也做不到立時便能投入到另一段情愛之中去。
她沒有這麼灑脫。
不若當個女官陪伴在他身側,兩人就如少時一般發乎情止乎禮,似兄妹似友人一般相處也很好。
她感覺周圍似是突然冷了下來,卻在一瞬後又回暖。
然後她聽見寧濯溫聲說:「既是嫻慈之意,我自應尊重。」
宋嫻慈心頭一松,然後湧上無盡的心疼。
待稍晚一些,紫宸殿的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這畢竟是皇帝的寢宮,宋嫻慈覺得自己實在不便留在此處,正欲出言請寧濯把自己安置在旁的宮殿,卻見寧濯俊臉煞白,右手捂著胸口,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苦痛。
宋嫻慈已到嘴邊的話頓時咽下。她衝上去扶著寧濯,急聲道:「陛下,你……」
寧濯對她笑了笑,卻有冷汗自額頭流下,聲音是強忍痛意的顫然:「無妨,應是前些日子政事繁忙,累著了,我歇一歇便好。」
宋嫻慈幾乎要哽咽,忍著淚意不拆穿他:「嗯,陛下又是累著了又是吃了酒,是得好好休息。」說著扶他到榻前,欲為他除鞋襪,卻被他躲過。
寧濯皺眉:「這不是你幹的事。」
肖公公無聲上前,替主子除了鞋襪,卻不再有其他的動作。
宋嫻慈無瑕注意這種細節,看肖公公沒扶寧濯上榻,便自己上前用力助寧濯躺下,然後轉身欲走,卻被寧濯一把扣住手腕。
她回身,見寧濯臉色蒼白得嚇人,聽他聲音低的幾乎要消散在空中。
他說:「不要走。」
宋嫻慈吸了吸鼻子,將淚意壓下,彎下腰摸了摸他的發:「我不走,只是想給你打水擦臉。」
寧濯目光移向她身後的女官。
女官一頓,轉身一溜煙跑了,沒多久就端著一盆溫水進來,呈給宋嫻慈。
宋嫻慈在水中揉了揉帕子,再將其擰乾,輕輕為他擦拭臉上的冷汗。
寧濯用目光描摹她認真的眉眼,微不可見地勾起了嘴角。
宋嫻慈極細緻地為寧濯擦了好幾遍臉,又叫女官換了盆水,然後看著他滲著汗水的脖頸,猶豫地看向身後的女官和肖公公。
肖公公嚇得拂塵一抖,強裝鎮定地拉著女官往外走,越走越快:「奴去為陛下熬藥!」
宋嫻慈將目光收回。
也是,寧濯中蠱是極密的事,自需將藥交給肖公公和女官這種親近之人熬製。
宋嫻慈心頭稍安。聽肖公公此言,寧濯起碼能靠服藥讓身子好受些。
她擰乾帕子,猶豫地探向寧濯修長白皙的脖頸。溫熱的帕子落在寧濯頸側時,她清楚地看到他脖頸中間的凸起處上下滾動了一回,胸膛隨之起伏,他的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
四周靜悄悄的,連蘭瑾方才也被女官叫去幫忙了。偌大的寢殿只余他們二人。
宋嫻慈不斷告訴自己:
有什麼好緊張的,只不過是照顧一個如兄長好友般的舊相識罷了。寧濯如皎皎明月,是清名在外的人物,又不會對她如何。
何況寧濯多年來為她和她宋家做了那麼多,她難道連照顧他幾年都不應該嗎?
這般想著,宋嫻慈心中略定,拋去那些旖旎情思,為他擦淨脖頸。
宋嫻慈覺得自己沒什麼能為他能做的了,可寧濯臉色仍是很不好看,顯然還在痛苦著,她便不忍離開,就在旁沉默坐著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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