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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衡猶疑道:「然思?」

容策攙扶著陳維施起身,素袍沾染了不少血污:「督公,經年未見,可安好?」

宋予衡掀袍跪地:「臣宋予衡,參見長陵王殿下。」

宋予衡權傾朝野多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一跪把在場所有人都跪傻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陳維施顫悠悠地跪地叩頭:「草民叩見長陵王殿下。」

張其丘目瞪口呆:「這……他……那……」

王蘊之拉著他跪下:「什麼這啊那啊的,快跪!」

「可宋兄他看起來……」

「閉嘴!」

容策俯身,手還未碰到宋予衡的錦袍,十指蜷縮又收了回來把髒污的手指在粗布袍上蹭了蹭:「督公為國為民殫心竭慮,本王一介閒人萬擔不起如此大禮。」

長陵王容策,慶安帝容顯的嫡長孫,理應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因親母楊氏之故很不招慶安帝待見,孝懿太子故去後被分封到西秦最貧瘠的西南長陵,無昭不得入京。

慶安二十三年,羌羯大舉進犯,年僅十五歲的容策帶兵出征大敗羌羯於棲鶴,此後三年長陵王率朱雀騎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

直至西南大定邊關安穩,朝堂上卻為容策手握西秦四分之一兵權的事吵得不可開交,從大雁南飛吵到次年的桃花吐艷,最終長陵王自請解甲上交玄鐵虎符,牽著坐騎「踏雪」雲遊四海去了。

於是乎所有人自然而然的把長陵王貶謫一事歸咎到宋予衡頭上,流言蜚語越傳越離譜,眼下的最廣為人知的說法就是,宋予衡當年謀害孝懿太子的事敗露,未免引火燒身索性把孝懿太子的嫡子容策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宋予衡起身:「殿下舟車勞頓,不若隨臣回蘭苑先行安置?」

容策不置可否,丁中正拖著肥胖的身體冷汗幾乎浸透了裡衣,宋督公把長陵王拐到蘭苑是要做什麼?這麼明目張胆的下手都不懂得避嫌,他這頂烏紗帽看來是保不住了。

他斟酌用詞:「蘭苑簡陋窄小,殿下怎可安榻,下官這就遣人去收拾蓼汀水榭。」

容策:「丁大人不必麻煩了,本王行軍打仗風餐露宿,哪裡都是住的慣的。督公腹有經緯之才,與他宿在一處還能討教討教文史典籍。」

宋予衡吩咐:「把陳維施一併帶回去。」

官兵里三層外三層把宋予衡的車架圍得水泄不通,張其丘並沒有看清宋予衡的容貌,只覺他的聲音格外好聽,不屬於男人的低沉渾厚,也不是女人的輕柔婉轉,崑山玉碎,清清冷冷。

丁中正把自己肥胖的身體塞進馬車,火急火燎道:「快……快去瘦西湖把張大人、衛大人叫……叫回來,出……出大事了。」

丁中正口中簡陋窄小的蘭苑是聞府舊宅,曲折遊廊,花木蔥鬱,正廳雞翅木太師椅上鋪著繡工繁複的坐墊,汝窯長頸冰裂梅瓶中插著幾枝白海棠,梅花素銀鉤斂起素紗牡丹八寶暗紋的幔帳,掐絲瑞獸香爐中檀香悠悠。

容策並未落座,躬身對著宋予衡行了一禮:「義父。」

這兩年容策行蹤飄忽不定,寫給他的信越來越少,宋予衡心裡憋著氣,接過齊湘遞過來的白錦帕擦著手指並不接話:「齊湘,給殿下找件像樣的衣服換上,堂堂郡王也不嫌寒磣。」

容策沒拒絕,由齊湘引著出了房門沐浴更衣。

宋予衡尋思容策即便和他頂幾句嘴他也不捨得真責備他,哪裡想到他連話都懶得同他多言。

他煩躁得把白錦帕丟到一旁,揉了揉額角自我反思:「我是不是話說得有點重?」

九歌咽了口唾沫乾笑:「有……有嗎?應該或許大概沒有吧。」

宋予衡又問:「然思是不是有點不高興?」

九歌如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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