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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說話的語氣異常的溫和，他道：&ldo;我說成全你們兩個，你還真打算跟他走？&rdo;
她有點生氣，怒怒的直視她，&ldo;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我只是讓他放我出去而已，我們是清白的！&rdo;
&ldo;你出去幹什麼？&rdo;
&ldo;我找人。&rdo;
這話一說出口，她的眸子垂下來，心裡怦怦地跳，不知道該看哪裡。懷王的影子映在身上，她感到他在看那裡，自己也低下頭看，胸前的花鈿一半被衣服遮蓋，一半露出來，她下意識把手遮在胸口，冷不防倒吸一口氣，他突然咬了下去，起先一下用盡了狠力，後來逐漸鬆口，好像發泄完了，可是沒有，湊在她的臉側，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ldo;我知道你要找誰。&rdo;
她心頭小鹿亂撞，推開了他。懷王從袖子裡扔出來兩個東西，扔在地上，給她看，那兩個玉鉤十分陌生，她第一次見：&ldo;這是什麼？&rdo;
&ldo;這不是你要找的人身上的嗎？&rdo;他又走向她，把她往角落裡逼，她一下摔坐在床角，&ldo;那個人在哪？你說出來。&rdo;
她躲開了，說道：&ldo;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也不認識上面奇形怪狀的字。&rdo;這句話是真的。
半晌，他道：&ldo;你應該想想你的父王，你父王是異族，無數次想要謀反，最後他的下場你也知道……你如果敢和姦黨串通一氣，即便你是懷王妃，東周的天下人也不會饒了你，到時候，連我也會受牽連‐‐&rdo;
她立住了，只是聽到&ldo;父王&rdo;這二字，就足夠讓她如墮入懸崖，周圍的氣流還有風在耳邊狂吼，就這樣盤旋，在無底深淵，四周是黑壁，她頭暈目眩……她鼻子一酸，全身的血液在沸騰，撓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騰地站起來，站在他的面前，說道：&ldo;我的父王是被你殺死的‐‐&rdo;她睜目，一齒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他看著她，沒有說話，好久似乎想要激怒他，她說：&ldo;你想好怎麼殺我了嗎？&rdo;
他嘴唇動了一下，外面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她的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最後一拳一拳往他肩上打，嘴裡喃喃說：&ldo;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rdo;
窗紙上的深靛色透著夜晚獨有的寂寥，只有台燭的火光照亮屋子，火燭不時搖曳，牆壁上的影子也搖搖晃晃。
他任由她，全然不反抗，後來抓住了她打得指節發紅的手，捏住手腕，輕鬆的將她拉過來，距離非常近，她的眼睛放大了幾倍，睫毛長長的，觸碰到他的臉，她看到他眼裡布滿的血絲，他含糊不清的問她：&ldo;你喜歡過我嗎？&rdo;
她仿佛沒有聽清楚，就這麼看著他，幽蘭的香氣在呼吸間，她只說，&ldo;騙子。&rdo;臉忽然什麼也看不見了，嘴唇感到超出自己體溫的滾燙，身子不知覺間騰空，躺在了軟軟的地方，他忽然停住了，她逃脫開，使盡力氣咬在他的肩膀上，好久聽見他悶哼一聲。所有的恨意都在這時發泄出來，她沒有鬆開，咬得不知道有多重，像野狼獵到自己的食物一般撕裂，過了好久好久，情緒也平緩了，她才慢慢鬆口。
光線在她的頭頂，打在她身上，他的臉半隱半現，頭靠在軟軟的被褥上，突然胸口有一陣疼，來不及反應，也叫不出口，像蠕蟲在一朵綺麗的花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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