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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寧√
‐‐‐‐‐‐‐‐‐‐
禿梨：我一點都不在意他，真的。
第26章 亦步亦趨
想到這裡, 封如故睜開雙眼, 又閉上了左眼，以右眼看向如一。
視力受損後, 他只能看到一團朦朧的虛影,
虛影里, 隱隱能窺見如一年少時的輪廓。
最初撿到小游紅塵時，封如故是很有些頭痛的。
送迴風陵自是不可能。師父與師娘未必會在山中, 不知此時在哪裡仙遊;師兄還在閉關中, 燕師妹耐心還不如自己;若是丟給風陵中級下級弟子，小紅塵什麼都不會, 搞不好會被他們戲耍。
送到荊三釵或是韓兢那邊暫時寄養, 倒是個好辦法。
但問題來了, 這孩子這麼好，萬一這倆人把他看到眼裡拔不出來，不還給自己，那該怎麼辦?
到頭來, 封如故只能認下了這個白撿的大兒子。
他嘆下一口氣, 在白紙上寫了個墨汁淋漓的&ldo;人&rdo;字, 問在身旁小高凳上跪坐著的游紅塵：&ldo;這是什麼?&rdo;
游紅塵搖一搖頭。
他能聽懂人說話，卻不很會說話，一顆腦袋比白紙還乾淨。
封如故撐住頭，嘆了口氣：&ldo;這是&l;人&r;字。&rdo;
游紅塵點一點頭，目光懵懂。
封如故捏住他耳垂上的紅痣，輕輕拉扯：&ldo;聽我授課, 不是光帶耳朵就可以的。&l;人&r;‐‐跟我念。&rdo;
游紅塵張一張嘴巴，模糊地發音：&ldo;……&l;人&r;。&rdo;
封如故指一指客棧外面形色匆匆的人群：&ldo;這來來往往的眾生，就是&l;人&r;，你是人，我也是人。長得和你我相似的、會動的活物，就是&l;人&r;，但&l;人&r;只是一種皮相而已，與內在無關。有人有神性，有人有獸性，因此不要以相取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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