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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補上。還請師兄幫我把被子蓋上。&rdo;
常伯寧正色：&ldo;不要撒嬌。&rdo;
&ldo;管用才撒嬌。不管用的話自然就不撒了。&rdo;封如故笑嘻嘻的，&ldo;師兄說管不管用呢?&rdo;
常伯寧實在拿他沒有辦法，拉過被子，將他腰部以下仔細裹起來，又將他脫下的衣服罩在他上半身, 只露出藥液半乾的後腰。
他端莊地跪坐在床邊：&ldo;我這番出來得太急，本是打算找你探一探，再去看一看米脂山神石的狀況，今夜便要回去，可是……&rdo;
常伯寧朝外看了一眼：&ldo;……我本以為他會照顧你照顧得妥帖些。……不然，我發令召燕師妹回山，料理山中事務，我來陪你罷。&rdo;
&ldo;你?&rdo;封如故差點樂出聲來，&ldo;師兄，你從入山開始二十來年了，下過幾回山?&rdo;
常伯寧想了想，自己倒是先抿著嘴笑了起來：&ldo;加上這回，一共四次。&rdo;
封如故說：&ldo;師兄，你實力太強，心又太善。若是那四年你能下山走走，我倒還放心些……&rdo;
說到此處，封如故停住了。
若不是他與常伯寧換了那四年光陰，他們兩人或許都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但若不是他與常伯寧交換，那一次東皇祭禮中，墮入&ldo;遺世&rdo;的人就會變成常伯寧了。
這樣想想，封如故也釋然了不少。
常伯寧與他閒話兩句，怕他消磨精神，正要起身往米脂山去，袖擺就被封如故牽住了。
他小聲央求：&ldo;師兄去看看他，同他說說話吧。&rdo;
&ldo;他&rdo;是誰，二人心知肚明。
&ldo;如故，莫要為難我了。&rdo;常伯寧笑得有幾分抱歉，&ldo;你也知道師兄擅做什麼，不擅做什麼。書信往來，我還能應付;當面交談，我實在……&rdo;
封如故也知道事情輕重，略思忖片刻，就放棄了這個念頭：&ldo;師兄，慢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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