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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映蘭看著八股文被硃筆抹掉的字跡,臉登時漲紅,又羞又臊,沒注意力道便把捲紙揉成一團。
盧辰瑞張望,又被諸葛瀾點名:「當然,這也比有些人強,畢竟還能寫出東西來,哪怕是堆積起來的,總好過有些人的敷衍應付。」
說罷,眸光銳利地掃向盧辰瑞。
盧辰瑞摸摸後腦勺,心道這老先生真不講究,給旁人留面子,怎麼就不給他留一下。這般注視下,誰不知說的是他盧四郎。
不過好在他臉皮厚,也沒把這兒當回事,畢竟就算日後考不上,也能憑著國公府的蔭封混個閒職,不至於餓死。
他是沒出息,家裡的哥哥們有出息便好了。
「開霽我便不多說了,你的策論寫的倒是新穎,但也得在八股文上多下功夫,這點你可以看看李幼白的試卷,她的八股文堪稱一絕,我教過那麼多學生,毫不誇張的說,她的文章,紮實穩重,且並不死板。」
盧辰釗捻開自己的試卷,他不喜寫八股文,但也沒想過李幼白會寫的這樣好。
如此,李幼白便順利留在男院。
這一日,她很高興,又不敢太過高興,便故作淡定地繃著臉,照例溫習背誦。
相比於女院的淺顯走過場,男院這邊講的著實深刻透里,李幼白聽得很是認真,尤其是諸葛瀾老先生對於前幾年頭甲策論的分析,可謂鞭辟入裡,一針見血。
傍晚雪還在下,依著慣例書堂要去暖閣小聚。
李幼白收拾書袋,盧辰瑞拿起她桌上的試卷翻看,看完就嘖嘖不斷:「你這筆字寫的簡直太好了,我練那麼久館閣體也練不出你的三分力道,你怎麼寫的這麼好,有訣竅嗎?」
盧辰釗瞥了眼,走來說道:「四郎是想問你,有沒有閉著眼偷著懶就能練好字的法子。」
盧辰瑞嘿嘿一笑:「還是三哥懂我。」
李幼白便知他們是玩笑話,見都要走,忙與盧辰釗說道:「盧世子,今晚我不過去了。」
盧辰釗皺眉,不待回話,盧辰瑞就伸過頭去:「為何不去?每個月書堂都要小聚,又不是只這一回。」
「都是郎君,我去不大方便。」
盧辰瑞轉身朝孫映蘭方向指了指:「還有孫小姐呢,以往她自己一個姑娘都沒說什麼,你怎麼反倒彆扭起來。」
李幼白沒抬頭,還在琢磨藉口,便被盧辰瑞拉著手腕拽起來,隔著衣裳,他掌心的溫度透到肌膚,溫熱的像個小火爐。
似乎覺察到異樣,盧辰瑞捏著那腕子抬起來,「你手怎麼這麼涼,冰坨子似的,沒帶手爐嗎?」
盧辰釗的目光順勢看去,只見盧辰瑞的手抓著李幼白的手腕,雖沒有直接接觸皮膚,但他覺得不妥,遂咳了聲,說道:「四郎,注意分寸。」
盧辰瑞便放開李幼白的手腕,卻是轉頭掏出自己的手爐,不由分說塞進李幼白手中,爽快道:「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得注意防寒,省的傷了身子。」
盧辰釗皺眉,四郎總是這般唐突,自來熟。
轉頭瞥向李幼白,以為她會拒絕,誰知她竟道謝,且收了手爐,盧辰釗頓時覺得五味雜陳。
然,盧辰瑞還沒完,又要解自己的灰鼠皮大氅,盧辰釗忍無可忍,抬手摁住他領口,沉聲說道:「四郎,自重。」
接著便轉頭看向李幼白,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解釋:「今晚幾位先生都在,並不是尋常小聚,或許席間會說到旁的東西,對於日後備考會有用處。」
他這麼一說,李幼白便改口說去。
話音剛落,盧辰瑞笑嘻嘻地從後推著她肩膀,出了書堂大門。
盧辰釗看四郎不時歪頭逗笑,兩人今日的衣裳顏色倒是搭配,皆為雪青色做底,走到台階處,四郎還體貼的伸手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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