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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辰釗望著她,此事雖來的突兀且令人羞恥,但她仍舊端正著身體,以此等姿態表示自己的清白,雖臉已經漲
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
她不是喜歡出風頭的性格,即便成績好到無可挑剔,她也沒有刻意去跟人炫耀。
此時卻不得不為了自己的聲譽,站在風口浪尖,接受所有人的目光和審視,這是極其令人屈辱的時刻。
他掃了眼眾人,目光儘量落實到每個人的臉上,試圖尋出破綻,但沒有,所有人都表現的稀鬆平常,符合自身性格。
「盧家家學嚴謹,必不包容陰私手段,在事情徹底查明之前,李娘子暫時要按家學規矩處置。」
自盧家開辦家學以來,所有犯錯學生皆要到聖人像前,或自省,或關禁閉以待清白。
書堂西南側的小院裡,偏僻幽靜,雖灑掃的整潔,但因鮮少人經過,故而有些寂寥。屋子不大,堂中擺了座聖人像,供求學的人前來祭拜。再往裡是一張簡樸的木床,床頭擺著高幾,雕花木架上擱著幾本落灰的書,瓷瓶中的梅花早已凋謝乾枯,處處彰顯著寥落。
李幼白蒙了冤屈,心中鬱結的同時,難免對盧辰釗生出憎惡之意,她甚至懷疑他挾私報復,故意針對自己,但她又不願把人想的太壞,畢竟盧辰釗除了嘴上不饒人外,其餘時候算的上正人君子。
她站在門外,悲憤,難受,她日以繼夜的讀書,從未有過間斷和懈怠,而今無端端的一盆髒水,卻輕易使得她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若果真因此判定是她偷題,那她該如何自處,怕是再沒顏面。
越想越難受,喉嚨也酸澀起來,但她不想當著盧辰釗的面示弱,雖側過身悄悄摸了摸眼角,那人便在此時轉身,若有所思地朝她看來。
李幼白覺得更丟人,遂也沒忍住,抽了抽鼻子問道:「我要在這兒待多久?」
「在沒有新的證據出現前,你都在留在此處。」
「若一直查不出呢?」
「不會。」他很肯定,說話間走到她面前,看見她慢慢浮上水汽的眼睛,不禁蹙了蹙眉,「哭什麼?」
「我沒哭。」李幼白說著,低頭擦了擦淚,可越擦越多,她恨極了,恨自己的不爭氣,不該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柔弱的姿態,眼見著止不住,她便自暴自棄起來,任由那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斷了線一樣。
盧辰釗看著她,心里說不出的悶,他從袖中取出巾帕,不由分說摁在她眼尾,絹絲製成的帕子很快濕透,她也不避,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像是在宣洩委屈一般,從起初的嗚咽變成出聲哭泣,哭到肩膀一顫一顫。
此等污名加到讀書人身上,就好像判了斬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往後不管做什麼,都會頂著這樣的栽贓受人指點。
她冤枉死了,委屈死了,原想著克制,可她克制不了,淚水像是泄洪一般,來的勢如破竹,兇猛劇烈。
這讓盧辰釗慌了神,眼見著越擦越多,整條巾帕濕透,他不由抬起手指,飛快地抹掉她溢出眼眶的淚,那淚珠又熱又濕,黏濡地貼上皮膚,燙的他渾不自在。
與此同時,女孩清甜的氣息慢慢滑入他的肺腑,他覺得耳朵熱起來,呼吸也綿密許多。隔著這樣近,他甚至能看清她濕漉漉的睫毛,根根分明,她皮膚白,哭起來像是一顆水蜜桃,鼻尖都紅了,但是很想咬一口。
李幼白哪裡管盧辰釗在作甚,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前程會毀,便是滿腹酸脹,神經抽疼,那淚就克制不住了,直哭的淚眼朦朧,頭腦昏沉,可還是不夠,倒吸氣時胸口像是小刀劃著名肉一次次撕扯。
盧辰釗氣息全亂,索性揪起衣袖摁在她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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