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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聽得愣愣的,雖然他已經接受曉菱靈魂的存在,但還不能完全理解穿越這個概念,他現在腦海里全是父王生前的畫面,小時候的父王曾經也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一想到父王駕崩之時,身為兒臣的他卻不能為父親送終,內心煎熬不已。
姜素自知一時半會是勸不動扶蘇,只能寸步不離的看好他,生怕他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
另一頭,咸陽宮內,冉竹在得知姜夫人是假扮的後,她氣憤得把琴嬤嬤叫過來問話。
「琴嬤嬤,我念你是已故華陽太后身邊最信任的人,希望你能給我從實招來,你和姜夫人到底在密謀著什麼?真正的姜夫人根本就不在宮內對不?」
琴嬤嬤雙膝跪在她面前,一開始還想打掩護,可是當冉竹說要去大牢里探望被抓的姜夫人時,琴嬤嬤只好說出了真相。
「世子妃娘娘,奴婢懇求您幫忙救救芸兒吧!」
冉竹譏笑道:「我為什麼要救她?她只不過是一介賤婢而已,要救也是姜素自己回來救她,不過姜素現在應該自身難保了,只要她回來,那死得就是她了。」
一旁的小桃接著附和:「你這個老妮子,膽子真大,你知道如果讓當今皇帝陛下知道你們狸貓換太子的事,咱們整個宜春宮都要被你們幾個拖累。」
「世子妃娘娘,恕奴婢無能,沒有能力解救姜夫人,所以才找您幫忙,希望世子妃看在姜夫人腹中的胎兒是扶蘇殿下唯一的血脈的份上,能救救她。」
提及扶蘇的時候,羋冉竹的神情變得哀傷起來,琴嬤嬤說得對,即使她再怎麼嫉妒姜素,可是扶蘇殿下已經死了,而姜素腹中的孩子是扶蘇生前最看重的存在,她不甘心自己的夫君就這樣慘死在奸臣手中,如果保下這個小孩,不僅是扶蘇所期望的,或許以後還能為她夫君報仇。
想到這兒,她此刻是不願見姜素死的,冉竹對琴嬤嬤說:「既然現在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姜素身在何處,為何我們不將計就計,讓她的侍婢代替她去死。」
琴嬤嬤怔住了,難道說為了保護姜素,芸兒就必須得死嗎?
冉竹看出來琴嬤嬤的為難,說道:「怎麼?你以為連趙太后都沒有能力救得人,我區區一個世子妃就有能力了嗎?更何況現在連世子妃都不算了,我不知道如今的陛下會怎麼處置我這個前世子妃。」
琴嬤嬤默默忍住淚水,心裡明白冉竹說得沒錯,二世是不會放過扶蘇身邊的人,蒙家兄弟傷亡,而姜素不僅是蒙家人,她腹中還懷著扶蘇的孩子,想必趙高他們恨不得除掉這個孩子,琴嬤嬤看清了這殘破的局勢後,明白目前能救姜素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芸兒替她。
第66章
翌日, 秦二世胡亥下令將獄中的姜夫人處以車裂,在行刑前,琴嬤嬤和羋冉竹一同去看望了她。
冉竹讓獄卒允許她們單獨告別,在旁人離開後, 琴嬤嬤和芸兒瞬間淚流滿面。
「芸兒, 對不住你了, 我沒找到夫人, 我去求了太后,也去求了李斯,可是都」,琴嬤嬤深感愧疚, 她把芸兒緊緊得擁在懷裡, 這或許是她們這一輩子最後一個擁抱了。
而芸兒在冷靜後,擦了擦眼淚, 搖搖頭說道:「不可以, 你絕不可以去找小姐, 我很慶幸小姐此刻已經逃離了王宮, 所以,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假扮的,不然小姐會有危險。」
對於替姜素去死這件事, 芸兒和琴嬤嬤二人心照不宣, 芸兒也心甘情願替姜素赴死, 她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蒙府做婢,我與小姐一同長大,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芸兒能為她做的就只有這件事了。」
只不過芸兒心中一直心系蒙毅的生死,在得知蒙恬被害, 蒙毅被送進始皇陵陪葬後,芸兒那顆悄悄愛慕的心碎了一地,她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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