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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崢並非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俠士,更不是慷他人之慨的聖母,可他卻實實在在上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看過後世的大好時光,無法明明有辦法,但藏著掖著不拿出來,眼睜睜看著流民受苦聽人蠱惑,最終釀成禍事殃及自身。
「上午我和爹出去一趟,看到城外流民里有些得了病,得病的裡頭還有小孩和老人,挺慘的。然而那病恰巧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眼,知曉是怎麼回事,也有一個興許有用的法子能幫幫他們……」
葉崢話還未說完,雲清就道:「既然有法子,阿崢應該幫幫他們,阿崢從前不是教過我,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嗎,阿崢雖不達,但你確有法子不是嗎,好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何況我爹和娘之前也——。」
葉崢點點頭,握了雲清的手:「我也是這個想法,都在這大啟做百姓,興亡都是百姓苦,能拉扯自然想拉扯一把。」
雲清恍然道:「阿崢是不是在顧慮我?」
他笑了,笑得極為瀟灑:「我早就同阿崢說過,不用顧慮我,我雖懷有身孕,但哥兒到底更偏男子,且我身強體健,可以照顧自己,更不願做你的拖累,我希望阿崢可以遵從內心的想法。」
有了親親夫郎的鼓勵,葉崢點點頭,也便不再猶豫。
之後小兩口又把這事兒和雲爹說了,雲爹也說了類似的話,流民苦,若有法子,阿崢應當一試。
家人的支持對葉崢來說不啻一道暖流,但即便下定決心,此事也需從長計議,於是一家人在飯桌上各抒己見,倒也提了不少可行的建議。
當夜,流民和守城衛之間爆發了一次流血衝突,三個守城衛被打傷,流民死了兩個。
第二日早起消息傳遍全城,街上再也沒有隨意閒逛的居民,閉門不出,人人自危。
用過早飯,葉崢提了條白蠟棍就向州府衙門走去。
葉崢是這樣想的,他一介秀才,本就沒有登高一呼的本事,他若貿然去城門口和守城衛說自己有法子可以醫治流民,暫且安撫他們,守城衛也未必會聽,此事他一人不可,必須得尋個主事之人出面。
王仁芳是陽化州的主簿,知州和守備都不在,他就是州府唯一可以主事的人,按說流民與守城衛發生如此多次的摩擦,他早幾天就應有預見,想法子化解才是。
可王仁芳此人說好聽了是安分守拙,凡事不出頭,說難聽了就是膽小怕事無有魄力,故而在主簿位上一待就是二十年,從未再進一步,他聽著差役回報昨夜流民與守城衛的那場衝突,心裡不免哀嘆自己運氣不好,一州丟了長官與副官這事兒去何處說理,偏這事兒還無法宣揚開來,若叫人知道一二把手無故失蹤,而城牆外有流民,再遠一些正有賊人作祟,這陽化州豈不是危在旦夕?
但若什麼都不說不做,類昨夜那樣的衝突只會越來越頻繁,到了集中爆發出來的時候,他又待如何?
想到這裡,王仁芳差點愁白了一把鬍子,可他本就不是什麼有勇有謀的能人,否則也不會任事態發展至此,便是到了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吩咐抽調人手,繼續守緊了城門,不得放一個流民進來。
就在這時候,王仁芳聽得差役回報,說有個秀才在外求見知州。
見知州?知州又不在。
王仁芳第一反應是不見:「知州忙著,哪有空見什麼秀才,就說不見!」
「是。」
差役領命剛要走,王仁芳又揮手叫他回來:「慢著,可說了見知州何事?」
差役撓撓頭:「小的也聽不真切,那秀才只大略說了兩句,像是有城外流民有關。」
事關流民?
王仁芳心提了提,最後還是捋捋鬍子,吩咐道:「既如此便帶進來,也不必往正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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