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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祖宗半夜跑到她的温泉庄子里来做什么?
别说是正事,明棠可不觉得谢不倾寻她能有什么正事儿。
可是他千里迢迢从上京城负着风雪而来,难不成这般饥渴难耐?
明棠可还记得谢不倾不肯帮她入太学的事儿,诚然谢不倾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她,可不妨碍明棠在心里狠狠记他一仇。
更别提她一路负着风雪回来,被吹拂得浑身都好似冻住了,只想速速收拾,丁点儿不想搭理这谢老贼。
于是明棠叫拾月先将人放到侧间去,替他看看人伤得如何,还能不能救,一语不发,只留个沉默的后脑勺儿给谢不倾。
拾月察觉出些许暗流涌动,主动开口替明棠答了:“回督主的话,属下本是陪着郎君去后山摘花,无意之中发现此人卧在雪地里,见人还有一口气,便救回来了。”
谢不倾眯眯眼,勾起一点儿笑:“当真如此?”
明棠仍旧不答,只是喊鸣琴打些滚水进来净面洗手。
拾月也怕谢不倾不信,连忙将收在腰间锦盒里的花拿了出来:“当真,这便是雪夜里才会开放的优昙花,郎君……追思双亲,这才让属下带着下山去摘花。”
谢不倾的目光落在那一朵洁白无瑕的花朵上,似是有些讶色。
他看着明棠背对着他默默等鸣琴打水来的样子,无端瞧出一些形单影只的可怜来,想起来方才见明棠进来时,瞧见她眼眶微微有些红,似是哭过。
当真是思念双亲,因此折花?
也是,明棠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东西,她父母双亡,年纪又小,因追思才去摘花,倒也在情理之中。
谢不倾见明棠那一团小可怜样子,竟有些思索是不是自己话说得重了。这没父没母的滋味谢不倾也尝过,想了想明棠确实年少,那般说她,也难怪她不高兴了。
谢不倾抬手叫拾月退了下去,外头的鸣琴正好捧了滚水进来,正欲为明棠脱下披风净面,便瞧见那金尊玉贵的九千岁微微摆了摆手,这就是要叫她下去的意思了。
鸣琴还有些不肯下去,拾月却知道今夜没好,一手扯了鸣琴火急火燎地出去,又将廊下伺候的双采也拐到外头去了。
明棠晓得谢不倾将人都打发出去了,以为他今夜又要折腾自己,心中将他翻来覆去地骂了数十遍。
谢不倾的手果真落到她的披风衣扣上。
明棠疲乏,不愿和他纠缠,心想一会儿要不拿被褥将他闷死算了,却见谢不倾只是将她的披风解开挂到一侧,然后伸手来捉她的手。
明棠下意识想躲,谢不倾只以为她赌气,一把握了,被她指尖的冰寒冻了一下。
“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你追思父母,也不必作践自己的身子,亲自去摘花固然事好,可若因此冻坏了,你父母必托梦来说你。”
谢不倾又是这般斥责语调,明棠只觉得自个儿哪是抱住个金大腿,分明是给自个儿认了个新爹,话里话外总是斥责她。
明棠正要反唇相讥,却见谢不倾捉着她的手按进了铜盆里,没再说了。
铜盆里是鸣琴刚打过来的滚水,微微有些烫,谢不倾拢着她的手放在盆中,垂着眉眼替她洗净手上沾着的碎花叶。
盆中水与谢不倾的掌心皆是热的,明棠还不曾见过谢不倾这般安静的模样——往日里他不是说些难听话来刺她,便是扯着她往无妄欲海沉沦,明棠很少同他这样平静地站在一处。
谢不倾没再多言,只是静静替她洗手,见她指尖有几处通红,定是冻得要发冻疮,指尖还带了些内力,以内力揉散瘀块。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这样站着,甚而有些体贴,着实不似真实。
屋中的灯火点在床侧,离此处有些远,晦暗摇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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