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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答案並沒有讓謝聽之被說服,黑曜石般的眼眸垂下,蕩漾出晦暗之色。
若是真的人憎狗嫌,丹音又怎麼會不離不棄?
見謝聽之沒有反應,家奴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忙不迭將這麼多年來發生在虞喬卿身上的事情盡數倒出來。
「這小姐自出生起就體弱多病,又是左相大人老年得子,自然是當個眼珠子似的寵著。如今夫人撒手人寰,稜角倒是被磨平不少……」
下人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謝聽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見他沒有回答自己,抬頭便望進少年黑黢黢的眼眸。
他倏然住嘴,低眉順眼,頭一次在外表溫和的少年身上感受到威壓。
「以後要是再在背後議論主子的不是,你也不用在左相府呆著了。」謝聽之扔下這些話,攏了攏外袍,冷峻的眸光在接觸到院中的虞喬卿時,又如霜雪遇熱化開。
性情大變嗎……
少年黑如鴉羽的睫毛垂下,顯得低落又委屈,骨節分明的手和衣衫的黑形成鮮明的對比。
見謝聽之走遠,家奴才敢起身,莫名巧妙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
不是聽聞小姐處處為難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少爺嗎?怎麼今日一接觸,反而這個受害者替她說起話來?
鬼使神差的,謝聽之繞過遊廊多走幾步路,視線再次看向院中,發下那兩人的身影早已不見。
說不出心中什麼複雜的感情。
許是對虞喬卿的愧疚淹沒原本的恨意,尤其是方才左相大人在書房中對他如此器重,謝聽之只會覺得自己搶占別人的生活,握著外袍的手又攥緊了些許。
他今日沒讓安平跟著他,回到屋內,安平才探出溜圓的腦袋,小豆眼眯起來,怕像上回那般冒犯了謝聽之。
謝聽之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揮手讓他過來,安平收到指示,樂顛顛道:「少爺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左相大人又留您做什麼?」
早知道他會問自己一堆問題,謝聽之耐心聆聽完後,才一一作答,「不過是左相大人憐惜我,讓我多看些書罷了。」
回憶起方才離開書房時虞文德說的話,謝聽之欲言又止,手腕搭在桌沿處,摩挲著那隻做工精細的狼毫筆。
卞月靈的頭七早就過了,依照旬國的傳統,是時候該給她追封,也算是王上器重虞文德,連帶著卞月靈的地位都水漲船高。
不過據坊間傳言,虞文德能走到今日這個位置,和卞月靈的母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惜卞家在早些年已經沒落,如今族內只剩下寥寥幾人。
王上聽聞虞文德娶了個續弦,還帶來一個滿腹經綸的少年,想著傳入宮內見面。
不知為何,謝聽之的腦海中浮現虞喬卿的臉,一時間茫然無措,手中把玩著的狼毫筆滾落在桌上,在即將落下的時候被安平接住。
如果長姐知道此事,會不會生氣?
少年的手微微蜷縮著,眉頭皺下顯得無助,他好不容易讓虞喬卿對自己有所改觀,而面見王上,也算坐實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謝聽之高興不起來。
與此同時,虞喬卿擺弄著丹音前幾日給她繡的肚兜,細密的針腳能夠看出她的用心,忽覺的門口漏風,抬頭就見丹音推門而入,抱住自己的肩膀搓動取暖。
「發生了何事?」虞喬卿見她冷得直哆嗦,將暖爐朝她的方向踢了踢,坐在床上挪出一個位置。
丹音和虞喬卿挨在一起,手放在嘴角,輕輕道:「我方才路過膳房,聽前堂的那些人說,近日老爺要進宮呢!」
聽聞此話,虞喬卿原本好奇的火焰也被澆滅,撇著嘴不滿道:「這有何好稀奇的,爹爹每日都去上早朝,入宮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丹音輕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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