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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之後的幾日,雲聆和雲羅兩人像是見了鬼似的,成日看著虞喬卿往褚玄雲的書房中跑,而對方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若是換做他們,估計早就被趕出來了。
但虞喬卿也只是肉體凡胎,無論如何勤勉,卻還是進展緩慢,甚至無法突破。過了一月有餘,才隱隱有了跡象,就連飛花閣的那些小弟子,都開始議論起來。
「聽聞那女子貌美如花,掌門夜不能免俗,只是這資質未免過於平庸。」
「不要亂說,師兄潔身自好,坐懷不亂,聽說是受故人之託代為照顧。」
「要我說,都比不上玄光山的那位,只可惜她眼睛都要長在頭頂上了,看不起飛花閣。」
這些話自然傳到當事人的耳中,虞喬卿會心一笑,並未放在心上,而褚玄雲卻有些不自在。往日的流言蜚語也就罷了,這次事關自己和虞喬卿,他不想讓人平白無故毀了她的名節。
玄光山上,少年長身玉立,發尾恣意揚起,坐在石階上擦拭著利劍,目光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而石階下面,一名男子趴倒在地上,揩去嘴角流下的血跡,目光流露出恐懼和驚駭。
他不過是聽聞謝聽之的名頭,便想著過來挑戰,不承想在他的手中竟然過不了三招。
宿宣的目光在少年的背影上停留一瞬,對身旁的長老點頭,「確實天資聰穎,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老者捋著花白的鬍子,面上帶著褶皺,呵呵一笑,「怎麼樣?我早就和你說過,這小子是塊璞玉,加以雕琢,將來必成大器。」
自左相府覆滅已有三月有餘,謝聽之也不像剛開始那般萎靡,興許是被人引入道途,修為突飛猛進,連見多識廣的宿宣和卞元慶都覺得驚駭,玄光山上下更是人人都知道卞長老從外面收留一個骨骼清奇的少年。
他們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些話也順著風吹入謝聽之的耳朵,他輕輕翹起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將劍收入鞘中,居高臨下望著匍匐在石階下的男子,輕聲道:「私自鬥法乃是重罪,望師兄牢記戒律。」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演武場,不曾抬頭看嗎躲在暗處的兩人一眼。
哪會真的有什麼天賦異稟之人?不過是劍走偏鋒用了些其他的手段,再加上日復一日的枯練習罷了。
但謝聽之也不會真的同旁人說起此事,畢竟旁門左道在修真界最為不齒。
回到洞府,他將別在腰間的佩劍解下來掛在木架上,目光不經意瞥向那一旁堆積著的木劍,又淡淡移開。隨後坐在書案前,抽出一張薄薄的信紙,手執狼毫筆,目光專注,原本冷冽的視線似乎觸及到某處柔軟,一筆一划認真寫下幾個字。
長姐,展信見安。
他的手又輕顫起來,抖動著在紙上洇出淺淺的痕跡,謝聽之的左手不自覺地蜷縮著,腦海中又回憶起虞喬卿落崖的那一天,不知是被何種情緒驅使,他乾脆將筆架在筆山上,揉了揉眉心。
銅鏡勾勒出少年模糊的輪廓,溫潤的眸子也如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瀾。如遠峰的眉頭粗氣,謝聽之闔上雙眼,右手覆在眼上。
如果長姐還在世,定然不喜歡他這樣惆悵的模樣,說不定還會罵上一句晦氣。
思及此,謝聽之忽地笑了,磁性低沉的嗓音和洞府中的冷氣融在一起,緩緩消散。
逝者已矣。
骨節分明的手伸向放置在桌面上的匣子,輕輕一撥,鎖扣應聲而開,謝聽之撈出那掐絲雲石珠釵,緩緩摩挲著觸手生溫的玉,上面殘留著獨屬於她的氣息。
簌簌的聲音響起,修士的五感總是比旁人要更敏銳些,謝聽之身子一頓,似乎是猜到來人,將珠釵重新放回匣子中,緩緩走出洞府。
女子眉眼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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