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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地狂笑起来，继而说道：“当然是有人指使了！不然，我怎会和你们北凉王府过不去呢！”
“不过，我就是不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啊……哈！”
一抹血迹从他的嘴角淌出来。
秦昊眉头微皱。
“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个你怎么也得罪不起的人。”
“秦昊，你杀了我儿，就算你能在北凉侥幸不死，我也要让你……永远、的……活、在，无穷无尽的……恐惧之……中。”
范庭恩断断续续说着，脸色渐渐泛出青色。
这是中毒的迹象。
他早就含了颗毒药在嘴里，显然是在前来北凉王府之前就已经做好失败准备。
能够坐到他这个高位上的人，绝不会是蠢才，大多都是心思细腻之辈，这并不意外。
秦昊默不作声。
他突然觉得范庭恩很可怜。
以他的本事，就算是范庭恩服下毒药，他也能够把他从鬼门关前给拽回来。
只是，他不想费那个力气。
范庭恩既然是怀着必死之心来的，那就让他死个干脆好了。
反正，范庭恩嘴里的所谓“得罪不起的人”，在自己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是大楚皇帝站在这里，秦昊也浑然不惧。甚至杀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范庭恩这样的人，永远没法想象，元婴期的修士，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秦昊的目光，向着那些陷阵营将士看去。
这些刚刚还打算发起冲击的将士，不自禁往后退却。
刚刚的那一幕画面，又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神迹！
乱风卷狂雪，北凉刀化龙。
只有神迹，才能够解释。
而在白玉台阶上的人，又是另外的表情。
他们也都看着范庭恩慢慢倒在地上，没了生息。表情从怔怔出神，有些回过神来。
激动渐渐涌上心头。
保住了！
北凉王府保住了！
“北凉！”
不知道是谁，陡然嘶吼了一声。
“北凉！无敌！”
“北凉！”
“无敌！”
“世子！”
“无敌！”
“……”
在那群黑压压的陷阵营将士的怔怔目光中，台阶上的老卒们，还有那些都有绝技在身的王府供奉们，此刻都大声的嘶吼起来。
他们高高举起手中兵刃，仿佛回到当年。
连蔺如海、郝振川等人都忍不住跟着嘶吼，热泪盈眶。
“北凉无敌！”
“世子无敌！”
“无敌……”
很快，吼声竟蔓延到陷阵营的后面。
在这漫长的山道上，还有许多人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那些老卒，听到这样的喊声，都止不住跟着喊起来。
北凉无敌！
在那个年代，北凉铁骑，本就无敌。
“北凉！”
“无敌！”
吼声，竟就这样，从王府，渐渐蔓延到山脚下。
而后，又向着两侧蔓延开去。
很快，整座北凉山都充斥着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这些吼声，中气十足，仿佛有刺破夜空的锋芒。
秦昊站在原地，听着这些吼声，眼神微晃。
以前，都是秦覆山告诉他，什么是北凉。
他以为自己很早就明白了。
但直到这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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