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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音說:「剛剛寄出。」
陸迢瞭然:「那定是軍司安排的了,可見攔不攔信也不重要。」他說著笑道,「雖說軍司其人讓人看不透徹,但對夫人真是不同。」
舜音目光動了動,他哪知自己與穆長洲是什麼情形。剛好注意到他身上,今日他這身緋色官袍像是特地漿洗過,尤為莊重,她想了下,問:「陸刺史從何處而來?」
陸迢道:「夫人一定知道了,長安來了巡邊使。我方才與幾位官員陪同了片刻,得知軍司已到,後面便是軍司的事了。」
舜音心道果然,先前穆長洲說有事要忙便猜是這個,難怪道路還灑掃過。難得長安來人,她自然關注,又問:「巡邊使何在?」
陸迢笑:「正要與夫人說,以往有巡邊使來,只過涼州而不入,便去了其他邊鎮。今年因夫人之故,特地請這位巡邊使入了城,不過也只安排了去看西城門防務。不想這位巡邊使突然問起夫人,我告知他夫人偶爾會來信驛,他便非要來此處看看,應當就快到了。」
舜音有些莫名其妙:「來的是誰?」
陸迢撫須,似也陌生:「以往從未來過,是宋國公之子,名喚虞晉卿,聽聞是聖人臨時委任的,尚不知有無其他職銜。」
舜音知道宋國公,當年她父親的密國公爵位差不多就是與宋國公同時承襲的,但對其子並不了解,只奇怪他問起自己做什麼。
外面來了一陣快馬聲,她站得朝里,沒看見來的是誰。
但很快,就又有一陣馬蹄聲來了,似是打橫自信驛外過,聽來至少有幾十人的架勢。
陸迢已轉頭往外走:「應是來了。」
舜音跟出去,確有一行人馬打橫而來,前後左右都有隨行兵卒,約三四十人,只中間四五人身著官袍,幾乎被兵卒們圍得密不透風。
一行人停下,中間馬上立時下來一人,一身緋色襴袍,身姿清逸,直直朝這裡走來。
舜音覺得對方似乎正看著自己,偏頭看看左右,陸迢站在左前側,勝雨在右後側,確實是看著她的,不禁又看過去。
對方已至跟前,抬手見禮:「封女郎,多日不見。」
陸迢在旁介紹:「這位正是巡邊使。」說著看看舜音,「原來竟與夫人認識。」
舜音欠身還禮,又打量對方兩眼,終於認了出來:「原來是虞郎君。」
難怪會問自己。當初她住的那座道觀是官家道觀,時常會有一些有身份的去拜奉三清,其中就有這位虞郎君。
過往雖與他見過幾次,但畢竟她當時未嫁,對外男多有避嫌,因而說話不多,也印象不深。何況他也從未透露過他是宋國公之子,只說自己姓虞,且只提過一次。若非她記性好,險些就要想不起他姓什麼,自然也關聯不上宋國公,沒想到這次的巡邊使就是他。
虞晉卿離她五六步,不遠不近:「前幾月不在長安,回去後方知女郎已遠嫁涼州,可惜未曾備禮恭賀,實在有愧。心知女郎一定掛念家中,此番我來之前,特地去探望了令堂鄭夫人。」
他彬彬有禮,語聲也不低,沒有任何不周之處,其他人看了也只覺是長安來客捎來鄉音,多幾句寒暄。
陸迢聞言都不禁勾起了長安回憶,嘆了口氣,往旁站了幾步,讓他說話。
舜音已經很久沒聽別人叫過她母親「鄭夫人」了,畢竟家中敗落已久。想到母親,她臉色淡了許多,聲音也低了下去:「我母親可有說什麼?」
虞晉卿溫聲道:「鄭夫人一切都好,只說不必掛念。」
舜音早已料到,抿住唇,默然不語。
上方城上,穆長洲站在那裡,一手搭在城頭,已看了下方許久。
方才在路上聽聞這位巡邊使要來信驛,他便快馬趕了過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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