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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書本：「書。」
「看書做什麼？」段黎往上面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可惜她不認識字。
她有些不滿：「你不能看我麼？」
段玉笙立馬耳根紅了一片。
他們親密的事情做過一些，非禮勿視，四個字他是說不出口。
可是他不敢動，更不敢亂看。
「我想你和我說話。」段黎有些不高興地說。
她是真的有些生氣。
「好。」段玉笙察覺了她語氣中不悅，他真地放下了手中的書，無奈地轉過頭。
一時不察，段黎其實已經靠得十分近了。
視線之下，是一處脖頸和翹起來的鎖骨。
段玉笙有些慌亂，他抬起眼。
兩人對視了一眼，他有些窘迫。
段黎卻沒有注意這些，她只覺得段玉笙的反應很有趣。
她又湊近了一些，面露喜色：「我又贏了，你應該給我一些獎勵。」
段玉笙一直身在戰後，對戰場上的事情知道的還是從別人口中傳述的。
只不過，兩戰下來，軍中對於段黎的稱讚聲越來越多了。
段黎功不可沒。
「確實應該獎勵。」段玉笙點點頭，他笑了笑，勾起段黎的髮絲，順帶著用目光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
這一回兒，他倒是少了一些顧及，一番檢查之下，他鬆了一口氣。
所幸，並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
刀劍無眼，可她並沒有受傷。
段黎露出一截小腿，她腿很長，小腿上有著結實的肌肉，不壯卻很有力量，她身上的肌肉線條很美。
段玉笙掃了一眼，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看，可是他的注意里還是被上面的紅痕吸引。
「這是怎麼來的？」
他的手下意思碰上了那處他覺得顯眼的位置上，最後落在她小腿肚子上。
「盔甲磨的吧。」段黎回答。
紅了一塊兒，有些顯眼。
「疼麼？」段玉笙接著問。
「不疼。」段黎回答，她動了動腿，皮都沒破，她覺得不痛不癢。
一身鎧甲，在馬上，定然是不好受的。
更不要說，還要和別人對陣。
段玉笙嘆了一聲氣，目光往下，捏住她的腳踝。
一絲絲涼意碰觸到她的肌膚。
「這裡呢？這裡又是怎麼來的？」
段黎的腳踝上有一圈疤痕，分外扎他的眼睛，看著可要嚴重得多。
段黎微微抬腿，自己盯著那疤痕看了好一會兒。
許久，她才從記憶中找到答案，「是腳拷弄的。」
帶著腳銬走了萬里路，當時磨得大概可以見到骨頭。
「疼麼？」段玉笙又問，眼神柔軟，他目光所及帶著憐惜。
「不疼。」段黎已經不記得當時的感覺了。
段玉笙還是看了好久，最後吐出四個字：「沒心沒肺。」
「胡說！」段黎反駁。
「我哪裡說錯了麼？對自己就是沒心沒肺。」段玉笙說。
他抿抿唇：「本應該是我保護你的。」
他還記得帶段黎回王府的時候是多麼的瀟灑，不過就是一些世子的權利，而非他自己的，一些恩惠罷了，可是段黎卻護著他到了今天。
「我保護你，不行麼？」段黎卻說：「這世上又沒有定下誰要保護誰的道理。」
「只要我開心，你開心，不就好了？」
段玉笙笑了笑：「你最有道理。」
「我又沒錯。」段黎輕哼了一聲，她看著段玉笙壞笑一聲。
「現在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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