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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添寅是個很會迷惑人的對手，讓你無法參透他的內心想法。
碰上這樣的人，以什麼關係相處都會各方面的難受。
薛簡青輕嘆，往兩人面前的杯子裡添水：「他難搞，咱們也不是很弱，來，繼續看。」
日落又日出，三天眨眼而過。
清晨，利斯帶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餐敲響了周添寅公寓的門，門響兩聲，開了一條縫。
戴著藍牙耳機打電話，手持平板的周添寅示意他進來關門，轉身去了客廳沙發。
手舉到半空的利斯皺皺鼻子放下來帶上了門，輕車熟路去廚房找盤子。
回到客廳，就聽見他語速飛快道：「今天是我首次去典鴻集團總部上班，不能太操之過急，會重點觀察你提過的那兩位高層，另外，針對我提交的遊輪典禮後補人員名單，有沒有能調查的？」
他的藍牙耳機收音非常好，利斯走近沒能聽見半點聲音。
「好，至於他……」周添寅看了眼遞到跟前的三明治，接過放到桌上，語氣很沉帶著點悶，「沒有發現就是最好的消息。」
至此通話結束，周添寅收了耳機。
利斯吃過早飯來的，看他忙著看平板，沒要吃飯的意思，玩笑道：「聞著味道能飽啊？」
「來了宣平，該入鄉隨俗。」周添寅曾經想過能和溫斯珺下遊輪就一起去吃碗香辣豆腐腦再來幾個剛出爐的小籠包，後來嘛。
人不在了，吃國內早餐成了每天清晨的日常，繼而對寡淡的三明治失了興趣。
不太清楚其中彎彎道道的利斯撓撓眉頭：「以往你去墨河，也沒見你要入鄉隨俗。」
墨河的清晨是從一碗混著鹿血的生雞蛋開始，那滋味嘗過後一輩子難忘。
周添寅：「你來宣平別的沒學到，先把犟嘴學到了精髓。」
利斯：「姑且當你在誇我，今天湊合吃，明天我記得給你買什麼了。」
這個時候再想吃別的也來不及，他要趕在九點抵達典鴻集團總部，哪怕是臥底，該走的流程不能太輕慢。
幾口吃完三明治，再喝完一杯黑咖啡，周添寅收起平板，拿上手機，起身。
「走。」
利斯拎包跟上，站到電梯門前：「老闆，聽說典鴻集團是本地很受愛戴的企業，你和它合作，是想打入宣平市場嗎？」
不能怪利斯這麼問，把人叫過來的時候沒說太詳細，到現在利斯都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自然也不能說。
周添寅對著亮堂的電梯內壁稍稍整理領帶：「我想名利雙收。」
從任務背後所獲的榮譽來看，絕對擔得起這句。
利斯懂了，商人想走向更成功的道路，註定要有些不一樣的夥伴幫忙提升檔次。
電梯在九樓停下了。
用手機看股市的周添寅往旁邊挪了挪，給即將進來的人騰地方。
利斯站在斜後方，沒像他那麼敬業，而是看向開了的電梯門。
這一看，利斯忍不住發出很輕微的一聲抽氣聲，這在熟知的周添寅聽來能理解為驚嘆。
大概進來的是個皮囊非常絕的人。
周添寅分神抬了下眼皮子，這一抬便有些回不過神來。
斜前方的身影無論是身高還是側臉都像極了溫斯珺，可是……他染著白金色的頭髮，微長髮絲在後腦勺扎著個小揪揪，茶褐色墨鏡擋住他的眼睛，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稍稍側眸看過來，讓周添寅稍愣。
即便還戴著墨鏡的正臉也像，就是太白了，襯得他唇紅齒白，像個高個的女超模。
像到這個地步，周添寅也沒冒然撲上去追問，默默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穿衣風格也不像，溫斯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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