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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走出房间，推开了对面房间的门。
看着他离开，绯月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她突然觉得他好像不会回来了。
......
对面房间里的游冉正忐忑不安地回想着绯月那天晚上跟她的通话。
方钧泽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更紧张了，会是绯月想的那样吗？
“你，还好吧？”游冉赶紧站起来问。
因为方钧泽脸色潮红，眼神也不是特别清明，一如那天星云轩的他。
她不敢与他对视，说完就把眼睛看向别处。
“哼。”方钧泽冷笑一声。
眼睛余光还是瞥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姑姑给我检查过了，是个男孩儿。”游冉像是自言自语。
“没有爸爸的小孩子很可怜，如果我有能力照顾他，我还是想留下他。”
方钧泽反应有些慢，他试图反驳什么，但游冉一句接一句地说着，他没有插嘴的余地。
“我跟大一时候的她像吗？如果说不像，我们也不能喜欢上同一个人？如果说像，为什么喜欢同一个人而我却这么狼狈？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在他需要的时候以交易的形式把自己给了他，没有求感情上回报而已啊！”
游冉第一次在方钧泽面前说这么多的话，她自己也有些震惊，大概是孩子给了她很多勇气。
她说完正准备接受方钧泽的冷嘲热讽，只是他却没有。
方钧泽没想到游冉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反而有些心虚。
她跟之前似乎有点儿不同了，看似妥协可神情中又透着倔强。
方钧泽心里像是有两个自己在撕扯，他脑子里有很多画面。
有他跟绯月亲密的画面，那都是在校园里的，她澄澈明朗的眼神，她俏皮灵动的样子……
可越来越多的是他跟游冉的，她眼里只有他的样子，她紧张又羞涩的样子，不知所措的样子，无地自容的样子，委屈又倔强的样子，此刻的样子......
他想把游冉从脑子里驱除，“滚”他低吼着一拳打到了墙上。
心里一疼，手上的血最终也成了她留在床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就是在这个房间，就是他眼前的这张床上。
他真的喜欢上了她吗？这就是绯月的用意吗？让醉红尘告诉他，他最终的心意吗？
忽然，那些压抑的感觉此刻像是突然抽薹开花一般，越来越清晰。
那些他吞云吐雾的夜晚，那些他用尼古丁和绯月的脸去对抗的画面，都在此刻一一涌现，久久不息。
直到游冉的手扯着他的手臂，为他擦拭血迹，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