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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刘博就带着车夫离开了,行色匆匆,但面色很是疲倦。眉宇间的黑圈,充血的眼睛,无不诉说着他的疲惫不堪,不过他没有一点想要休息的样子。
而同样狼狈的叶枫,则端着瓷碗喝着小米粥,慢悠悠的向卧室而去,这个时候哪怕李渊来了他也要睡觉!玉帝都留不住那种。
正午过后,叶枫带着秦王手令,正式坐在了陈仓衙门县令的宝座上。之前的县令正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对于他来说,叶枫这种有背景的子弟,只是来历练的,或许真有什么才能被如日中天的秦王相中的。历练一年半载,就上调了,陈仓令依然还会是他的。现在做的就是陪这位小公子好好玩,伺候好了就行,整个秦地都是秦王的,就算秦王塞一个智障来那他也不敢有一丝不满的。
“老先生,学生初来乍到,诸多不便,以后全靠老先生指导了。”叶枫姿态放的很低,先给暂时撸下去的原陈仓令行晚辈之礼。所谓先礼后兵,通过走访他已经了解过眼前这个老头了,为官生涯中规中矩,但家资尚可,托了关系,成了陈仓令辅,上司走后他自然而然上位了。
“应该的,秦王遣天使来,想必有大事,老朽必当竭尽所能,为上官分忧。”种书成起身抱拳,笑脸相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想不到如此稚嫩的孩童,开口作派毫不骄狂,举止如此得体,不亚于混迹官场多年的人,想来确实有大才,不然秦王也不会儿戏到让一介稚子替了他的官位。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来的总要有些威严,方可行令布政。我倒觉得有了威严,那丢了亲和,衙门少了些人情味,办事反倒不利索了。小可不是那些纨绔子弟,摆不来架子,也会显得生分。同在屋檐下,官无大小皆为朝廷分忧,吏无尊卑都是为民请命,今日不议政,都来尝尝小可这新法炮制之茶。”叶枫让人端了茶上来,顿时满屋飘香,让明堂之上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好茶!端的是好茶,老朽这辈子从未喝过如此清香的茶叶,妙不可言呀!上官初来上任,当是我等应尽地主之谊的,却反叫拿出如此珍品来招待,令吾等惭愧,羞于做人呀。”种书成第一个端起茶碗,一口下去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这种新茶毫不客气的说是可以上贡的,宫里恐怕也无这等好东西。虽然他手眼也只限于陈仓,但祖上也曾上达天听,宫里的东西也有所了解,能将茶做到这种地步,古往今来怕也是第一了。
“大家都别愣着,端了茶碗,喝口茶,今日又不升堂,不讲尊卑,来,端着。”叶枫端了茶,递给一旁的衙役,他知道这些人喉结也是不敢伸手的,但今后办事还得他们去,这收买人心也得做。
“啊?小老爷,这如何使得,此茶如此清香,一见便知是上等的珍品,小的何德何能享此好茶,还是给各位老爷享用罢。”衙役将茶又小心的放回去,但眼睛里的羡慕和惊喜是掩盖不住的,滚动的喉结也证明了他们的渴望。
“哎,此言差矣,树乃百姓种,叶乃百姓采,哪有到了百姓反倒不能喝的道理了?小可请大家喝,乃是当大家是自己人,你若是不喝,怕不是瞧不起某这三尺稚童做你等知县不成?来来来,都放松些,不必这么拘谨,坏了今日气氛……”叶枫知晓古代的森严地位,但那又如何呢,后世哪一个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领袖能成事呢?叶枫自认为和毛公的气度格局相差太大,但有其三分格局,那天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更何况,自明日始,这些人将在他的指挥下,扮作“恶人”的形象,为万世开一个太平打基础了。
“林老哥,家中地亩几何?收成可还能行?”茶过三巡,众人也都不那么拘谨,也许是因为叶枫稚嫩的脸不像一般的老爷那般严肃,总之明堂之上一片笑语。叶枫也有了了解众人对土地的意愿,他们越是希望的,便是天下人希望的,现在点燃这星星之火,他们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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