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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安平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白淨的瓷瓶,揭開蓋子,淺綠色的藥膏散發出清香,他撩起謝聽之的外袍,白色的裡衣被鮮血浸染,看著觸目驚心。
謝聽之的房中從未用過女子,並非是男女大防,純粹是自己用著不順心,加之曾經的家境並非富裕,只覺得身邊的小廝更能和自己說些體己話。
「哎喲,這都傷成什麼樣子,那母夜叉可真狠!」安平氣得咬牙切齒,顫顫巍巍拿著藥膏,細細朝少年的背部塗抹著。
「莫要在背後議論他人是非。」謝聽之蹙眉,然而感受到後面冰冰涼涼的膏體,如甘霖沁入久旱的荒蕪之地,隨著抹開後,又帶著火辣辣的痛。
全程謝聽之不曾喊疼,精緻完美的脊骨突出,光潔的後背即便傷痕遍布,也掩蓋不了美感。
「那母……小姐沒有為難您吧?」安平一時間改不了稱呼,彆扭道。
「長姐寬宏大量,又怎麼會與我計較?」一提到虞喬卿,少年的腦海中又浮現她紅著眼眶,卻硬要逞強的模樣。
安平見自家的少爺突然笑了,也忍不住跟著樂呵,「少爺您笑什麼啊?」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謝聽之清了清嗓子,手蜷縮著抵在唇前,正色道:「無事。」
虞喬卿坐在銅鏡前不慌不忙梳妝,丹音拿著檀木梳替她理去略微冗雜的髮絲,「也得虧是小姐您,若是換了旁人被老爺叫過去,還不知道慌亂成什麼樣子呢?」
一大早,虞文德身邊的家丁就趕過來,說用完早膳後,讓虞喬卿去前堂一趟。
估計是那綠瑪瑙步搖的事情查出來了。
虞喬卿又多嘴問一句,「除了我,還有誰過去?」
果然,當丹音提到謝聽之的名字時,虞喬卿身體僵直,隱隱帶著難以揮散的陰霾。
昨日的事情仿佛剛剛發生過,她捏著一根簪子,泄憤似的將其當成謝聽之,往地上一扔,「今日不別簪子了,晦氣。」
丹音心疼地看著扔在地上的簪子,連忙拾起來,檢查是否有破損,「怎麼就晦氣了,小姐未免太把那小子當回事了。」
說完站起身來,倒是沒提簪子的事情。兩人收拾掇完後,虞喬卿才悠哉悠哉前往前堂。
落了一夜的雪停了,鬆鬆地積在房檐上,風乍起後簌簌落下,虞喬卿戴著兜帽,毛絨的一圈白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大氅里,更顯得弱不禁風。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走著,在即將抵達前堂的時候,迎面恰好走來謝聽之。少年今日一身黑色衣衫,衣擺處繡著金線,矜貴又孤高,而嘴角卻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
他自然也看到虞喬卿,沖她微微點頭。後者似乎想到什麼不愉快的記憶,雙頰鼓得像一隻河豚,瞥開目光不再看他,轉而邁進前堂。
溫暖的熱氣驅散身上的寒意,虞喬卿身上的外袍被丹音脫去,抖落抖落夾在自己的小臂上,做完一切後,便站在虞喬卿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虞文德坐在正中間,見虞喬卿過來,想著和她寒暄兩句,「早膳用的可否順你心意?」
儘管在守孝期間,但虞文德對自己的掌上明珠還是很疼愛的,特意吩咐膳房準備她喜歡的吃食,免得守孝期過了,人也瘦一圈。
虞喬卿對虞文德的問話充耳不聞,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碧翠的玉身觸手生溫,晶瑩剔透得不含有一絲雜質,一看便是上品。下面結著紅色的穗子,她隨意揉亂著,心思卻沒有完全放在上面。
眼前的日光一暗,日光將少年的身形拉得斜長,虞喬卿微微抬眼,目光定格在那落在地上的影子,又漫不經心瞥過去。
謝聽之一進來便看到虞喬卿,嘴角蕩漾起淺淺的笑意,沖虞文德行禮後,環顧一圈,坐在虞喬卿身旁的位置。
少年冷冽的氣息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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