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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樾早已醒來,大概是年紀漸長,魂火漸穩,她在鈴鐺中終於有了身形。
但莫名的,她不想出聲。
方才當著程涉川的面,暈過去,有些丟人。
「去偏院還是去島上?」
程涉川面色平靜,言語裡未見笑意,林九樾卻偏偏聽出了打趣。
偏院裡自是不能去的,又冷又餓,等從鈴鐺中出來還不知去何處覓食,上回餓鬼投胎的模樣林九樾尚且記憶猶新。
但偏偏不想就這樣遂了意,反問道,「郎君怎得出現在此處?」
程涉川一愣,她素來伶牙俐齒,提腿便走,既她不做選擇,幫她做決定便是,反正……她沒有腿,程涉川瞄了一眼手上的鈴鐺。
眼內含意一覽無遺。
林九樾氣結,在鈴鐺中背過身去,卻聽一旁的抱玉姑娘掩唇笑道,「女郎莫惱。郎主見女郎遲遲不歸,特命門房要來了地址,急急從半閒居趕來。」
「多嘴。」
程涉川不耐道,卻也沒有否認,耳朵微紅。
可惜林九樾的腦迴路向來讓人摸不透,「半閒居是什麼地方?」
聽著倒是很文雅。
林九樾在京城待了許多年,因白日不出門的緣故,少了許多樂趣,對這些耍弄的更是一無所知,一時間有些好奇。
抱玉臉皮漲紅,不知怎麼隨口說的話竟被女郎抓住了漏洞,她本不多話,今日因著是在女郎面前才多嘴了一句,暗撇了一眼一旁的郎主,面色暗沉了許多,忙找補道,「是郎君們平日裡交際應酬的地方。」
交際應酬?
林九樾追問道,「可能聽曲兒?」
抱玉心裡著急,何止能聽曲兒,說出來怕污了女郎的耳朵。
不過郎主去那兒都是推脫不過,和同僚聽曲喝酒,談完事兒便走,絕不久留。
只單單特意提這一點,更顯怪異,郎主怕是更不高興,顯得她話多。
為難之際,聽郎主訓斥道,「小孩子家打聽這麼多做什麼。」
好大的官威。
林九樾噤聲,在鈴鐺里半躺下閉目養神。
既不聊她好奇的,那便沒甚好說的了。
抱玉啞然,女郎如今早已亭亭玉立,雖仍帶著些許稚氣,但更添幾分可愛,任誰都不會再將女郎看作稚兒,先前郎主見過幾回,怎得好像,郎主待女郎,仍覺是個孩子?
兩人年歲分明相差無幾啊。
林九樾在鈴鐺里好奇張望,她已有多年沒再來到這個島上。
冬日的風凜冽,林九樾在鈴鐺里都聽得瑟瑟發抖,島上多年不住人,在冬日裡稍顯荒蕪和寥落。僕從已收拾了大半的行裝,正在灑掃昨兒半夜下了整晚的雪,地上的雪被掃起,白晃晃的,紛紛揚揚,搖曳著落到一旁。
雪後大晴,冬日午後的太陽映照著雪光,晃得人眼睛疼,灼熱而又滾燙。
偌大的宅院依舊是長方塊的,建築久而無人打理,理應更陳舊,卻在凜凜的雪光的映襯下透著暖意,門口的紅燈籠已撤去,宅院內的廊柱已消逝,裡頭普普通通,前後通透,風光甚好,宅子裡樹木花草如常生長、如常枯敗,就像京城裡任意一家的府邸,看著莊重而又威嚴,絕不讓人想到陰氣曾沉沉籠罩在這裡。
冬日裡的生機更甚那年夏日。
「郎君既已被封了少將軍,怎不另闢了宅邸居住?」林九樾納罕,問抱玉。
京城中人多達官貴人,高位坐久了,唯我獨尊慣了,卻一個比一個迷信,比他們做這行的還要迷信,他們的迷信又和行當里的不同。
總之,便是只能聽吉祥話,只能住吉利地兒,唯恐一個不小心,潑天的權勢富貴便離之而去。
像這種曾做過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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