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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崔冉讓她摸得渾身不自在,猛地偏開頭,既急又氣,偏生又不懂得該怎麼與她爭辯,肩頭一起一伏的,極是露怯。
赫連姝挑了挑眉,話音里透著不耐煩,卻又有幾分好笑的模樣,「又要哭,哭不死你。」
她說著,驀地伸手,一把扯著他站起身來。
「你做什麼?」崔冉不由得一驚,急道。
她斜眼瞧著他,「不是想讓本王殺你嗎?怎麼,這就反悔了?」
她的力氣大,崔冉敵不過她,只能讓她一路拉扯著往前,但她手底下的分寸倒是比先前輕了不少,至少不再推推搡搡的,直將他當仇人看待一般。
只是崔冉讓她扯著進了屋子,卻是越發的回不過神來了。
屋子便是他此前睡的,陳設極是簡單,雖然昨夜起了火,裡頭倒是沒有什麼損壞,甚至連一桌一椅,都不曾挪動過。
想來只因那縣令也是個會算帳的,他昨夜與赫連姝既躺在一處,便沒有道理非要燒毀兩間院子,她在這一處放的火,多半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嫁禍罷了,是以燒得厲害的還是院牆底下,至於這並沒有人睡的空屋,倒是得以大致保全了。
但他只不知道,此刻赫連姝強拉了他進來,又是意欲何為。
他目光含了幾分警惕,忍不住打量她。他倒也不信,她當真要殺人的時候,還講究什麼人後動手。
赫連姝看了看他的模樣,就挑起了唇角,「剛才不是喊得很響亮嗎,這會兒知道怕了?」
他默默退了半步,卻還倔強揚著下巴,「誰怕了。」
眼前人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竟笑出了聲。
「好,那本王動手的時候,可不許哭。」
「我……啊,你做什麼!」
崔冉正惶然無措,忽地臉色一變,驀地一聲就喊出來。
赫連姝兩步就近了他身前,一手將他攬過去,另一手竟徑直探向他的腰帶。
他身上穿的,是她前幾日讓人置辦了來的袍子,衣料輕軟,修身妥帖,腰間有束帶,勾勒出男子腰身。民間的年輕男子,但凡家中寬裕些的,是都喜歡這般的樣式。
這等樣的袍子,講究的便是腰帶須得束得端正,半分也不能亂,若是再有些頭臉的人家,還要在腰間佩玉墜子,壓著下擺,方顯得端莊持重。
腰帶一松,下擺失了約束,一陣風過便能掀起來,往往讓人視為輕浮失禮,是要背地裡笑話的。
崔冉到底是出身皇家,自幼極重禮儀規矩,見她動手,又爭不過她,臉色頓時就白了。
「你,你……」他匆忙掩著衣擺,急得竟想不出話來說她。
赫連姝輕輕鬆鬆便解了他的腰帶,拿在手裡,端詳了一眼,「想罵本王什麼,來,讓我聽聽。」
偏她手上還不老實得很,竟將他的腰帶當做平日裡耍弄的皮鞭一類,凌空一甩,在掌心繞了幾圈,利落地握住,翻來覆去,周而復始。瞧那神色,仿佛樂在其中一般。
男子的貼身之物,哪經得起人這樣擺弄,何況還是當著他的面前。
崔冉的臉上頓時漲紅得厲害,連耳根都是燙的,既不敢動手與她爭,也是爭不過,只能急得眼中泛淚,一疊聲道:「你還我。」
「本王給你罵的機會,你倒不肯了?」眼前人挑眉看著他。
他氣得當真快落了淚,眼前一片朦朧,又生生忍了回去,只兀自將唇咬得發白。
「你便是要殺要剮,我都不辯半分,可你何必欺辱於人。我們陳國即便是處置男犯,都沒有褫衣的道理。」他用紅通通的眼睛瞪著她,「你當真,當真就是個蠻子。」
他說到「褫衣」時,赫連姝顯然地皺了皺眉,多半是這用詞於她太咬文嚼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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