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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之间，时演被撞击倒在墙角，黑发付回的力量远远超过白发付回，他的恨意与怒火全全转化为操控他人的力量，凭此叱咤这片区域的所有鬼怪。
咽喉蔓延一股腥甜，时演将血液咽下扶着墙壁站起。此时他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化不少，感知与思考都都提升到自己高考时的巅峰状态，不过身体的反应速度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黑发付回走上前，看起来他很高兴将时演重伤，连步子都欢快不少。
啧。
他眯着笑眼，眼珠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时演。时演的背脊实在太痛，动一下都仿佛受了八大酷刑。
黑发付回一把搂住时演的腰，哈哈笑道：“哥哥很痛吧，腰肢软了不少，是我力气用大断了吗。”
“但还能站起来，是我的错。”付回血色瞳孔里倒映着满脸深色痕迹的时演。
时演再也忍不住翻涌上来的血液，咳在黑发付回的颈间。滑腻的液体从他背上的沟壑处蔓延至腰窝，付回笑容凝结，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逐渐占满他的心间。
瞳孔的血色浓重如火，他将时演放在地上，回身又将白发付回身上的索魂链解开。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眼见另一个付回的白发将地上的时演笼罩。
世界安静了。
根本没有手刃仇敌的快感，没有欢喜、兴奋、痛快，只剩一片茫然，这个时候他本应该高兴的，却又为什么手足无措。
地砖冰凉，冷得刺进时演的骨肉，耳坠尽可能将自身的温度传导给时演，可惜，时演无法感知。
最后一口气呼出时，耳边传来一道颤抖的声线。
“救他。”
怎么救？他三条命都没了，傻瓜。
一声巨响。
时演睁眼，眼看一女鬼朝自己冲来，拎起身边柱子上的花瓶向她掷去。女鬼灵活一躲，嘴角扬至耳边，露出满嘴尖牙。
下一秒，迎接她的便是画有术语的刀刃。
一击致命，时演观测周边的战况，付尘正击杀一道鬼魂，背后溜来一只准备偷袭的鬼怪，时演捏住刀身预测距离甩手扔去，正中红心，付尘回头看他。
“谢了。”付尘收拾完众多魂体向时演道谢。
大夫人在两人身边绕了几圈，搜寻无果后才隐匿在角落处。
那角落阴暗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却不知为何让时演生出一种“被吸进去”的奇怪想法。
“时演。”付尘在壁灯上插上一只旗帜，对时演叫道。
时演回神与付尘并肩朝楼梯走去，一路无话。
“付尘，我觉得还有个付回，”时演讲道，“一个天真，有在王硕笔记本里的记忆与部分生前记忆，另一个痛恨付演，有最完整的记忆。”
说完愣了一下，好像在哪里时演说过或想过一模一样的话。
“应该是这样，池钧看到的两个月亮，分别对应你说的两个付回。”付尘道。
“噔”
钟声响起，时演看付尘好像变高了一点：“第五声了。”
“什么？”付尘致质疑，“这是第四声。”
“嗯？”时演怔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输错了，“我可能数混乱了吧，不过我看你……怎么变高了？”
付尘盯着时演，眼中神色晦暗不明：“时间在倒回，”眉头紧蹙，“我们自身时间在变化退减。”他让时演找找自己身上有没有消失的疤痕。
时演照做，发现自己左手手臂上的疤痕消失不见。
不见了啊，这些伤痕。
“到十二点时，我们可能就要变成小孩儿了。”时演晃动自己的手腕，“我高二寒假时弄的伤不在了。”
若是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两人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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