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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秋面帶悲痛地搖頭,哽咽道:「方才得知。」
「眾人皆知謝青寒與你深交,他的所做所為你不會不知。」溫時卿篤定道。
「弟子卻是略知一二,可我知道之時早已為時過晚。我勸青寒回頭是岸,可他以無辜者性命要挾於我,那時早已回頭不見來時路,終究是我勸遲了他。」
溫時卿沒想到,他竟一開始便道出了謝青寒有罪的事實。
他沉吟片刻:「你既悔恨,那便將你的所見所聞全然道出吧。」
話音剛落,溫時卿運轉靈力,淡藍色的靈力如絲線般纏繞在塵秋周身,靈力如此之強卻沒有對周圍產生一點傷害。
江深和姜有儀不解,但應淮序清楚,這便是上古仙術——溯洄。
溯洄以修為高者施咒,需中咒者自願打開靈識為前提,他人方可見其往事。原著里還是江深在大後期才使出的法術。
但溫時卿現在是無人能敵的仙道第一人,他用無可厚非,還多虧了他在來之前看了不少落旁水榭的書。
眼前的大殿一點點褪去,成了南月宗後山的模樣。
「師兄,你在人前風光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日!」
一道聲音驟然響起,眾人回頭望去,正是前不久在溫時卿面前倒下的謝青寒。只不過這時的他還不是掌門,只不過是一個在周岸停的光芒下顯得黯淡無光的南月宗弟子。
可此時的周岸停卻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絲毫沒有往日仙尊的模樣。
周岸停是他們那一輩里比較有能力的一個,很早的便得了鎏清仙尊的稱號成了南月宗的掌門人。
相比之下,與他同輩的謝青寒便遜色了太多。
眼看師兄就要成掌門,自己卻一直沒有什麼大的進步,謝青寒怎能不眼紅。可就算至此,他也不至於想盡辦法至自己的同門師兄於死地。
嫉妒蒙蔽了人的雙眼,謝青寒因此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你當真恨我至此?」此時的周岸停奄奄一息,說話的聲音微不可聞。
謝青寒早就殺紅了眼,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人怒吼:「我憑什麼不恨你?!我恨透了你!周岸停,憑什麼你光彩照人,我就只配低聲下氣!憑什麼你事事如意,我偏偏就一事無成!這都是你欠我的!」
「若非當年你替我參加仙門大會,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非……」謝青寒自嘲一笑,一劍刺了下去。
少年不經生死,鮮血四濺,旁觀的江深早已崩潰,大喊著父親朝那邊奔去,卻已是徒勞。姜有儀更是哽咽得哭出了聲音。
溫時卿上一次見那麼多血還是在父母車禍的時候,那時的他亦是年少,卻不敢留下一滴眼淚,因為他知道從那以後他再沒有任何後背,他只能靠他自己。
溫時卿冷漠地望著眼前淋漓的鮮血,眼前卻驟然一黑,一個溫熱的手掌擋在了他的眼前。
耳廓灑上濕熱的氣息,耳邊傳來的聲音清冷低醇,溫時卿聽見應淮序有些不滿地說:「不是說暈血?還看?」
謝青寒身上濺滿了鮮紅的血,他扔了手裡的劍面無表情地說道:「出來吧。」
溫時卿被蒙住了眼睛,他還來不及對應淮序的舉動作出反應便聽到了謝青寒的話,乾脆利落地打掉了捂著他眼睛的手。
只見,茂密的樹林裡緩緩出現一個人影,那人穿著南月宗的家袍,束髮戴冠是個年輕人的模樣。如果你仔細觀察卻會發現,眼前的年輕人和塵秋神似。
「塵秋,我與你金蘭之交,你又何必躲躲藏藏。」謝青寒望著眼前的人笑道,那笑意味不明,令人發怵。
「這人竟是塵秋先生嗎?」姜有儀吃驚道。
溫時卿瞥了塵秋一眼,沒回答,還是塵秋自己解釋道:「那時我悉心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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