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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矯和梁健雖然不長文字,弓捷遠唱的這詞也實淺顯了些,眼見主子給他惹得惱了,不由警惕起來,暗忖等下王爺若要發作這個新來的司尉,自己兄弟到底該勸還是該幫?
還在費神思考,面孔對著桌子的弓捷遠卻將臉兒緩緩抬了起來,正正對準了穀梁初,淺淡而又略帶嬌痴地低笑起來,「王爺怎麼生氣了呢?屬下早便講過自己詩文不成,不是王爺說的找段聽說過的給您學上一學便行的麼?可是這詞兒意思不好?那便請您大人大量,寬恕捷遠肚子裡沒有什么正經墨水……唔,屬下的酒實沉了些,不過也還知道王爺是個心裡有大算計的高明主子,哪會為了一句半句舊詞兒跟我妄動肝火?飯也吃了酒也喝了,都挺高興的,何必還用老父幼妹嚇唬人呢?對於咱們朔親王啊,小不忍則亂大謀,怎會為了同我這個沒用的人計較言辭以致亂了棋局步驟?不划算啊!」
谷矯聞言暗道不好,心說你個傢伙簡直不知死活,分明已把王爺惹得怒了還在這裡火上澆油,果真不要性命了嗎?
梁健也往弓捷遠跟前側了側身,防備穀梁初順手抽出身後書架上的鐵劍將這口舌可恨的司尉扎個透明窟窿。他跟這個柳條子似的小子無甚交情,只是防備王爺火氣消了之後心中生悔,那時可是晚了。
畢竟琢磨了很久才把這個壞嘴的小子琢磨到府里來的不是?
穀梁初卻沒什麼動作,只是臉色越發黑沉起來,陰得常年跟在他身邊的谷矯和梁健瞧在眼裡都有一點兒心驚,只怕眨眼之間這人就爆炸了。
穀梁初寒著俊面冷冷盯了弓捷遠半晌,竟又笑了一聲,「你這些話說得倒對。既然拿捏著本王不會因小失大打殺了你,盡往孤的臉上揚灰便是。咱們二人卻來比比耐性膽氣,看誰先撐不住。」
弓捷遠嘴邊仍舊噙著點兒笑,微微搖搖頭道,「屬下不敢。」
「孤看司尉很敢。」穀梁初長身而起,再也不去看他,「不愧是見過邊防烽火面對過元遼野人的少將軍啊!梁健,今日晚了,且請司尉回房安歇,以後盡有對酒當歌之時。」
弓捷遠腳步虛浮地跟在梁健後頭走出書房,人給外面的冷風一吹,更覺酒意上涌,為了胸口那點兒要強的心氣兒,努力擺正了身姿行走,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梁健惱他氣著了自己主子,也不怎麼搭理他,把人領到寢房門口便扭身走,「司尉且安歇吧!我還有事要做,便不陪了。」
弓捷遠獨個兒站在寢房門口,打眼往屋裡頭瞧,什麼都沒瞧清已先嗅到一股咸臭之氣,再度意識到自己當真離從前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遠了,此後便得在這四方的王府黯淡的矮房度過晨昏,為人拿捏聽任欺凌。他低低地笑了兩聲,突然之間覺得胸悶不已詩興未盡,便一仰頭,不管不顧地高聲吟誦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谷矯陪著穀梁初出了書房往寢殿走,冷不防聽見這句高的,不由嚇了一跳,眼瞅著前面的穀梁初亦是腳步一頓,谷矯便有一點兒氣惱地道,「主子,屬下過去打他一頓,給您出口氣吧!」
穀梁初聞言卻又往前走了,嘴裡淡淡地道:「孤氣什麼?難道早不知道他是這副德性?你和梁健少動打他之念,那人是個花架子,胳膊腿兒還沒腦骨硬實,打壞了他咱們還得管治,犯不上的。」
「您就不該給他飽飯吃。」谷矯仍舊氣哼哼的,「吃飽了嘴就不老實了,瞧這喊得有勁兒,還成咱府的奇聞了呢!餓著他就對了。」
穀梁初聽著素來不太多言的谷矯竟也忍耐不住氣惱,心裡的怒火反而越發淡了,哼一下道,「這話說得像個小孩子了。不但得給他吃,還得給他吃好。孤瞧這個傢伙說不挑嘴,其實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明兒早起你便吩咐廚下給他捏一屜蒸餃,再親自去把他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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