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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瞻笑得誠懇,「只怕司尉不來打擾。」
弓捷遠見他說話行動很有君子風範,不似尋常少年那般只是天真童稚,寒暄過了自然而然地坐到正位上去,始終肩端背直行動得體,心裡不禁感嘆:這又是個天生貴胄且亦洞悉生存之道的,合該過與穀梁初為子。
穀梁瞻問:「司尉公務繁忙,抽空來我這裡,父王可知道麼?」
「知道。」弓捷遠道,「他說晚上過來用飯。」
穀梁瞻聽他答得隨意,神情微微變變。
弓捷遠想起穀梁初提醒他言語注意的話,連忙找補了句,「想是王爺也很惦念世子。」
穀梁初聞言又笑一笑,「我自曉得父王慈愛,王侯之家便是如此,一府住著卻也不能日日相見,總是各有事忙。」
「世子這時才下早課,」弓捷遠問,「都在下午練習武術?」
皇族長孫自然不能隨便混日,文武二道皆需看重。
「晨起行了套拳。」穀梁瞻說,「平常午膳過後小憩一下 ,然後再練一練扎馬和刀。」
「世子這般年紀便使刀了?」弓捷遠道,「可是厲害。」
「厲害什麼?都是一些輕飄飄的假東西!」穀梁瞻有些不屑地說,「真要拿到戰場去用,即刻給人抹了。」
弓捷遠聽他語含遺憾,寬慰地說:「一來太平盛世 ,哪裡輪到世子上戰場呢?二來功夫都需慢慢練的,世子還小,不必著急。」
「且不爭辯太平盛世這幾個字。」穀梁瞻道,「司尉當真覺得我還小嗎?怎麼聽說你六七歲上便和鎮東將軍去邊塞了?」
弓捷遠驚他一個小小世子竟也能知自己底細,瞧他與穀梁初的相處方式應該不是父子兩個閒聊說的,必是另有途徑,卻也沒問,只苦笑道:「那是不得已的,都只靠在父親懷裡縮著,連馬都不會騎,更不要說上陣殺敵。」
「司尉幾歲會騎馬的?」穀梁瞻問。
弓捷遠瞧著那雙澄澈眼眸,到底不忍撒謊,回答他說,「大概八九歲吧?也並不是高頭大馬,都是矮腳的幼馬。」
穀梁瞻略露一點兒艷羨地道:「矮腳的也成啊!我都十歲了,還沒怎麼摸過馬呢!皇祖和父王揮兵南下,我便只和祖母躲在北王府里,什麼都沒有做。」
「南下非同戍防。」弓捷遠說,「邊境雖然清苦,也並不是時時都有外敵侵擾,弓挽在那兒長大,多數時間都在玩樂廝鬧,真正應敵不過數次。南下艱辛異常,怎能帶著世子?總是安危重要。」
穀梁瞻點了點頭,笑容仍有一點兒苦澀:「安危重要。祖母時刻準備帶我逃跑,那時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哪還顧得別的?」
弓捷遠聽得心頭不太舒服,便脫口說,「世子如此盼望騎馬,弓挽想些法子圓了世子願望就是。」
穀梁瞻聞言雙瞳大亮,「司尉說的可是真的?」
弓捷遠說得情真,這時見了少年樣子不由擔憂自己食言,微微遲疑了下。
穀梁瞻眼睛裡的兩簇火焰立刻又滅掉了,聲音隨之低落下去,「卻也不必為難。」
弓捷遠心頭一軟,不管不顧地道:「世子騎馬而已,能為多大的難?弓挽既然應了,必當辦到。」
穀梁瞻如何少年老成畢竟只是十歲孩子,聞言大喜,立刻就吩咐人,「趕緊準備午膳,吃了好與司尉下棋。」說完又覺武斷,忙詢問道:「司尉可愛下棋?」
「邊塞冬寒,總是無聊,常與向叔叔姜叔叔下棋解悶。」弓捷遠見孩子高興也便高興起來,「這一段倒沒摸了,當是退步不少,只給世子練手用吧!」
穀梁瞻特別高興,「我的日子天天一樣,也實無聊。司尉但得空閒便來走動,下棋說話都一樣的。」
弓捷遠見他言語之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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