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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捷遠想了一想,回答他說,「確是有福之相。」

穀梁初扯唇一笑,「若與瞻兒比呢?」

「這如何比?」弓捷遠道,「一個少年一個乳子,年紀差得太多。不過都是金身貴體。」

穀梁初哂然「呵」了一聲,「你卻也會這般說話?金身貴體。孤若不成,他們可貴什麼?」

弓捷遠聽他今天屢次不顧言語警惕,心中覺得奇怪,靜了一刻方道,「你若不成,王妃所育之子自然失勢,瞻世子畢竟還是……」

「都這麼想。」穀梁初打斷他道,「父皇,皇后娘娘,還有一干朝臣親戚。便是早把瞻兒過繼與孤,他們心裡也總還當瞻兒是高世子的孩子。可這只是有孤在著,若有一天孤當真不成了,對孤這些戒備防範立刻便會轉到他的身上,決計不少分毫。到那時再親的王叔皇祖也不會只當他是個孩子疼愛了,定要把他當成一個分權的看。這是皇族宿命。」

「所以你便覺得不能不成,」聽他雖然說得平淡,言間卻似藏著一絲苦痛,弓捷遠忍不住問,「不管為了自己兒子還是過繼來的瞻世子,你覺得擋在前面還能稍微護得他們一些天真?」

「孤怎不為自己計算?」穀梁初自嘲地道,「哪有男人活著只為做個慈父?再說孤便成了,他們兄弟也不都能得孤同樣看待,總有取捨揚抑之分,沒法都護得的,還是輪迴。」

「那便趁著幼小,都多疼疼。」弓捷遠突然不愛聽了,這樣的清醒更令他對生命感到絕望——受迫的身不由己,欺人的亦不如意,都有什麼意思?「此世既為父子,能多一分親愛便別省著。將來的事將來再說。」他涼涼地道。

穀梁初躺在枕上不出聲了。

弓捷遠只覺得冷,窩在榻階上面沒有睡意,暗道自己因與父親分別苦痛,穀梁初倒和兩個兒子一處廝守,卻也不能天倫純粹,看來不管貴賤,做人只是無奈多些。

穀梁初似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又突然道:「孤也不想兒子太多,顧不過來。」

弓捷遠豁然明白穀梁初為何總是獨寢。

王妃體弱,側妃卻很康健,且有訓練女娥之力,想生幾個孩子當不艱難。這個有心接手萬里江山的男人卻無多子多孫之意,想是自小孤獨,不信血緣也不願意多負親生。

原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弓捷遠在黑暗中想。穀梁初常常可以做個老虎,可他不得不做貓兒的時候,心裡也必存著怯然。

本應覺得解氣——暫不能敵,哪會願其稱心?奇怪的是弓捷遠只覺悲戚,覺得老天只要欺凌於人。

穀梁初似也意識到自己今日說得多了,當即閉眼閉口蹙了濃眉,概在懊惱為何多與一個質子廢話。

更深寒重,這年冬天似分外冷,過了寅時竟又飄起大雪。

清晨起來竟然推門吃力,弓捷遠舒展身姿望望庭內厚厚的白,脫口就道:「燕京尚落如此大雪,遼東該當如何?」

穀梁初聽見這句,也走出來望了望雪,思索地道,「弓將軍該到遼東了吧?」

弓捷遠望著兀自落著雪星的天空不語。

天色晦暗,令人心生壓抑。

「孤聞父皇日前召見將軍之時雖未奪其鎮東將軍封號,卻也明令將軍兵重遼東都司,想是要在兗萊一帶再派軍馬,以分將軍管轄。」穀梁初立在殿門邊上,閒話般說。

弓捷遠並未如何吃驚,「膠遼廣闊,皇上既然猜忌,如何還肯把那偌大疆土系在一人身上?若容我爹自行割捨,他也必擇遼東而棄膠州,此舉也算分了肩頭之重,省得時常分心兼顧,也不全是壞事。」

穀梁初問:「你怎知道將軍會棄膠州?只因距離燕京近嗎?」

「今上善戰。」弓捷遠答道,「京都已遷,膠州既近,情勢便非永悅之前,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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