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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爺想要倚仗作甚?」弓捷遠自然反問,「皇親國戚前途光明,還不足嗎?」
「也不作甚。」公孫優幽幽地道,「只要能同司尉這樣,日夜見著姐夫就成。」
弓捷遠聽出這話不對,再次側首看看。
公孫優算得玉樹臨風,不過並非魁樹,而是近乎修竹的秀樹。他身量不矮,乍瞧應該與穀梁初差不多高,只是稍遜一點兒健壯,雖只能見一邊眼睛,依舊可以看出眉宇間隱隱逸散出來的冶麗氣息。
弓捷遠轉回頭去,驀然想起『沈腰潘鬢』這個詞來。
同樣都是英俊,用這四個字去形容穀梁初就很勉強——誰見到穀梁初都會忙著關注他的神色表情甚至說話的語氣,無法分神琢磨什麼腰什麼鬢的,換來描繪身旁這個人就很適合,公孫優屬於那種旁人無法忽視他的臉蛋身材的人。
所謂皮囊花哨。
他的父母竟把兒女給生反了,姐姐一看就比尋常姑娘有力氣些,弟弟倒似占點兒風流。
不過能做錦衣衛自然不是繡花枕頭,姐弟兩個皆都武功出眾,倒不知他們爹媽都是什麼人物。
庭內安靜異常。
祭殿裡面的儀式大概剛到初獻。
公孫優等了半天等不到弓捷遠再說話,又開了口:「我是真心想做司尉!」
「我並不想做舅爺。」弓捷遠輕輕地回,「也並不想做這勞什子司尉,若能遠遠離開這個皇城才是最好。」
「司尉慎言。」公孫優聲音極輕。
「舅爺特意轉來這邊,」弓捷遠問,「難道不是故意勾我說話來的?」
「我若故意,司尉豈非更需注意?」公孫優慢慢地說,「不過並沒那個意思,我就只想靠近了細看一看,」說到這裡,公孫優似乎淺淺地笑了,「能讓姐夫當做寶貝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弓捷遠聽到這話先是一怔,隨即便起了惱怒——寶貝?這是什麼意思?
有誰會將一個虎將之子,不,就便是王府司尉,誰會稱為寶貝?公孫優如此孟浪放肆,絕對不會沒有原因。
「穀梁初和你說了什麼?」弓捷遠變臉質問。
「司尉言語小心一些,」公孫優又警告道,「這是何地?誰敢在此明晃晃地提這個姓?」
弓捷遠的神色十分難看,「你就是來激我不小心的吧?侍衛大人與我有仇?我若當庭犯下不敬之罪進了牢獄,侍衛大人又得什麼好處?」
這回公孫優真切地笑了一下,他沒再說話,拔腿走開了去。
身邊靜了,弓捷遠卻靜不了,他木頭般的立在原地,心中卻是翻江倒海,而且翻滾的都是沸水,要從裡面將人燙熟。
庭中寒風好像突然聚在一處,猛力朝弓捷遠身上捲去,只不想留半點熱氣,原本溫吞無力的太陽卻又直直對準了他,下了死勁炙烤,恨不得頃刻之間燒了人去。
什麼叫做身處水火?
沒經歷過的怎會知道?
公孫優的「寶貝」二字如同當庭剝光了弓捷遠身上的衣物,那種羞怒激憤無法形容。穀梁初私下辱他不算,竟然還將自己那點兒癖好當成風流韻事隨處亂講?他的內弟可以知道,別的人呢?白思太白思甫甚至這滿朝的文武?他當弓捷遠是個什麼東西啊?侍妾下女還是雲樓歌姬?整個京城都已知道弓捷遠終日睡在朔親王爺榻邊了吧?那些敵視自己的傢伙們早都笑開花了吧?
外皮凍成一個人形冰柱,五臟六腑卻被怒火燒成空膛,弓捷遠僵矗在皇庭之內,一面憎恨穀梁父子一面譏笑自己外強中乾無用至極,他希望自己立刻死在這硬邦邦的石磚上面。
禮樂停了也未聽見。
有人由後推他一下,「司尉,退了。」
唯剩耳朵還靈,弓捷遠聽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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