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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只见方糖身上，穿的是粗布衬衣，洗到发白的牛仔裤，廉价的帆布鞋，全身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一百块钱。
“方姨，这些年，你为什么一直拒绝师姐的资助。”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方慧敏，林飞忍不住问道。
这些年，他也听五师姐提起过，这位方姨，把她打来的钱，通通还了回去，甚至还警告五师姐，再送钱过来，就再也不见她。
这份执拗，让五师姐也非常头疼。
“书粼这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提到五师姐，方慧敏眼中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方姨，师姐她过得很好。”
见方慧敏不做回答，林飞不禁叹了口气。
“小飞，坐下说！”
朝着林飞招了招手，方慧敏有些责怪的看了方糖一眼。
“糖糖，傻站着干什么，快给你林大哥倒杯水。”
“诶！”
听到自己母亲的提醒，方糖这才反应过来。
“方姨，就算你不要师姐的资助，但生病了总要打个电话吧！要不是我这段时间也在临海，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林大哥，你别怪我妈，要怪就怪我没照顾好她。”
听到林飞的话，方糖端着一杯水送到他跟前，有些自责的说道。
“糖糖，是妈让你受委屈了……”
看到自己女儿一副懂事模样，方慧敏眼眶一红，不禁有些哽咽。
“方姨，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方慧敏，林飞皱着眉头问道。
“唉……”
听到林飞的询问，方慧敏长叹一声，缓缓讲起这些年的经过。
几年前，方慧敏靠着四处打零工，总算把方糖供到了大学，尽管日子过得依旧辛苦，但总算还有些盼头。
结果方慧敏常年劳作，渐渐累垮了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
直到有一次，方慧敏在工作时病倒，无疑让母女俩的生活雪上加霜。因为身子虚弱，母女俩失去了经济来源，方糖只能勤工俭学，一人打三份工，才勉强生活下去。
半年前，方慧敏病情加重，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不禁花光了方糖攒下的积蓄，更是在外面欠下了三万块钱高利贷，紧接着，便发生了今天这一幕。
当听完两人这些年的遭遇，林飞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方姨，这个钱你拿着！”
沉默了片刻，林飞把那个黑色塑料袋，拿到了方慧敏面前。
“这……小飞，钱你拿走，我不能要！”
看着袋子里一沓沓钞票，方慧敏面色一正，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了林飞。
看到方慧敏的反应，林飞无奈的笑了笑。
“方姨，这钱本就是你们的，你就收下吧！”